&esp;&esp;李经理回给跟班一个严厉的眼神,说:“你说什么呢,这是咱们老板,快点道歉。”
&esp;&esp;服务生知道说错了话,生怕丢了这份高薪的工作,瑟瑟发抖地道歉:“对,对不起,池总,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esp;&esp;“还不快把新来的几个孩子都叫来,等着我去叫吗?”李经理冷斥道。
&esp;&esp;“我这就去,这就去……”
&esp;&esp;安池全程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这一切,等那小服务生出了门,他才对李经理说:“咱们parhoia向来做的是干净买卖,我又不会强迫别人做什么。”
&esp;&esp;李经理的脑门上肉眼可见地汇聚了一些汗珠,他不敢去擦,只能点头哈腰:“是,是。”
&esp;&esp;“只是今天郁哥他们好不容易来了,咱们是主人家,说什么也得招待好了。”安池的笑意不打眼底:“不过……”
&esp;&esp;他的停顿让李经理僵了一下:“像这种没有眼力劲儿的服务生,李经理恐怕得好好培训一下了。”
&esp;&esp;“是,池总,我去嘱咐几句。”李经理转过身去,出门之后才敢伸手擦汗,去做服务生的紧急培训去了。
&esp;&esp;几个富二代子弟笑作一团,郁成宇在夏栎耳边说:“你看,池总还挺会摆谱。”
&esp;&esp;“再怎么摆谱也比你强多了,”夏栎是他们中间最不像混混的,他长得像刚毕业的大学生,举止中透着一点适度的优雅,不自觉地推了推茶色镜框的眼镜,“别忘了,咱们几个手里的公司,只有池哥的能盈利。”
&esp;&esp;郁成宇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少见地拿出几分耐心来,等待经理口中的“新人”,和第二个黑金礼炮。
&esp;&esp;不大会儿,几个服务生推着巨大的黑金礼箱进来了,安池一眼就看到了木子苑。
&esp;&esp;他局促得像个木偶,经理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仿佛灵魂和躯体已经分离。
&esp;&esp;木子苑清纯、可爱,可以激发人的保护欲,也可以激发一些人破坏欲。
&esp;&esp;——比如安池。
&esp;&esp;安池现在就疯狂地想要欺负他,看他哭,听他带着颤音求自己,甜腻地叫“安老师”。
&esp;&esp;——也比如郁成宇。
&esp;&esp;这些富二代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到哪儿都想吃好的,到哪儿都能吃到好的。
&esp;&esp;郁成宇见到乱木丛中的菟丝花,一下就来了兴致,对木子苑招招手:“你,过来。”
&esp;&esp;木子苑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我吗?”
&esp;&esp;“对。”郁成宇指指新到场的黑金礼炮,说:“今天你把小爷陪高兴了,这整个黑金大炮就都算你一个人的业绩。”
&esp;&esp;不明真相的其他服务生对木子苑投去羡慕的目光,木子苑却在望向郁成宇时,看到了安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