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缺心眼赶忙腾出座位,坐到了前排过道为兄弟保驾护航。
杨应文要疯了,对挨着李恒坐下的肖涵说:“你、你真是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
肖涵眉眼弯弯,抿笑抿笑,不做声,右手拍了拍右手边的座位,示意俩好友坐过去。
肖凤对这情况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带笑走了过去,挨着肖涵坐下。
见四人都到了车尾,本想坐班车中间位置的杨应文又气又闷,最后只得选择屈服。
老抹布一坐下就开始口头输出,“李恒你下次别跟我们一起回去了,再这样下去,肖涵爸妈就会来找你算账了。”
今儿李恒不想跟她吵架,直接伸出右手,在杨应文、肖凤和缺心眼的懵圈眼神中,抓住了肖涵的左手。
左手突然被一片温热覆盖,肖涵整个人都轻轻抖了一下。
她这辈子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大胆的暧昧,她本想挣扎,但那该死的甜蜜几乎瞬间淹没了她的理智。
当左手被进一步被十指相扣时,肖涵在心里呐喊:肖涵你个死妮子!你争点气挣扎一下,象征性地挣扎一下给她们看啊!别总是被自己打脸啊!
结果是,她脸犹自一红,左手在某人强烈表示不满的情况下,鬼使神差地与他反扣在了一起。
好了,实打实地十指相扣!
事已至此,肖涵害羞地闭上了眼睛,她不敢去迎接他的情热眼神,更不敢去看两个好姐妹。
就连前排的张志勇此刻都是站起身翻过来的,傻傻地看着牵着手的两人,好久好久才憋出一句:
“恒大爷!牛逼!猛猛地,回头我要给你立碑出传!”
别说张志勇傻眼了。
就连一向最淡定的肖凤也跟着懵逼了,牵着的手在阳光下对她的精神冲击太大太大,以至于老半天都愣愣地盯着李恒和肖涵两人,没回过神。
杨应文觉着最是不可思议,嘴巴大张,眼睛都快睁到车顶上去了,但就是难受地说不出一句话。
什么叫杀人无形?这就是!
又上来一波人,车子开动了,随着车身一个晃荡,杨应文那惊悚出窍的灵魂终于归了位,她上半身下意识地越过肖凤,把嘴凑到肖涵耳畔:
“你真想好了吗?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就不害怕吗?”
肖凤竖起耳朵,视线同样落在好友身上。如果搁她,如果她有肖涵的美貌和气质,她是不会同意就这样跟李恒交往的,毕竟那家伙不清不楚地还吊着宋妤呢。
肖涵此刻不害怕,她只有开心,还有一丝丝窘,那种昨天才发的誓今天就被自己食言的情绪无法表达。
是不是做梦?
会不会太快了点儿?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后,她就痛快地安慰自己:管它呢,自己总不能当众拂了他的面子,我这是在照顾他的体面呀。
这么多人看着,他也要脸的不是吗?
肖涵活了18个春秋,过去所有的快乐时光加一块都抵不过此刻的一分一毫,她心底柔软而舒畅。
当中班车过急转弯把她抛到李恒身上时,她的心是踏实的,她整个人都在一种无法形容的美妙中飞起来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显得那么短暂,哪怕它过去了6个多小时,可肖涵依然沉浸在一种名曰“幸福”的甜蜜当中不愿醒来。
她现在终于理解了,为什么陈子衿过去会像吃了迷药一般痴缠他,这种爱恋确实让人难以自拔,哪怕自己昨天还在日记本上坚持写“要同他先保持一段距离,再想想!再想想”。
还要再想想吗?
当李恒打开一瓶汽水投喂到她嘴边时,肖涵的理智再次被沉沦,就那样跟个傻瓜似地咧开嘴笑,张嘴小口小口痛饮起来。
连着吃了好几口,她像红玫瑰一样羞答答地说:“够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