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手上是一块儿大红色的绸缎,这节绸缎,还是她用这个月一半的月银,托人给带回来的。
&esp;&esp;在学了刺绣之后,白玉先用手帕绣了几幅才敢在这块儿绸缎上下手。
&esp;&esp;现在绣出来,也只能算有个形状。
&esp;&esp;比起以外来,是要好得多了,绣的最好的那块儿绣帕,她也没浪费,直接送给了褚明朗。
&esp;&esp;本来褚明朗还嫌弃,收下之后就随手丢到了一旁,偶有一日看到她刺破的双手,才想起把那块在他眼里略微丑陋的手帕贴身带了起来。
&esp;&esp;这边白玉的日子,除去红螺,和偶尔关怀她肚子情况的褚夫人,也算是过的比较安逸宁静了。
&esp;&esp;相比之下,褚明朗可没有那么好的日子过。
&esp;&esp;在春日宴之后,褚将、军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把褚夫人叫到身边询问了一番,宴会上是否有与褚明朗相配的女子。
&esp;&esp;褚夫人心中微动,褚明朗以前也想看过一两次,不过褚将、军没当回事,根本不像这次这么上心。
&esp;&esp;见他唯独这次问起来,就晓得他是真的上了心,褚夫人就把春日宴上褚明朗和夏正鸢飞花令的那一出说了出来。
&esp;&esp;“夏正鸢?”
&esp;&esp;褚潇常年在外,对朝廷上的事情并不熟悉,别说是哪家的女儿了,就算是一些官员,他可能都不认识。
&esp;&esp;但是说到夏廷尉,夏民安,他就认识了。
&esp;&esp;不外乎,这人死板,严谨,油盐不进,在上京的威严颇深。
&esp;&esp;虽然二人没有打过交道,但是他没少从其他人里听到过夏民安的事情。
&esp;&esp;而且,那些人私底下对他也不尊敬,一直都是夏民安夏民安这么叫。
&esp;&esp;所以,一听到夏民安的名字,褚潇就知道了,是那位夏廷尉。
&esp;&esp;“你觉得这姑娘怎么样?”
&esp;&esp;“妾身只见过一两次,说不上好坏,但是听说夏廷尉家风严谨,想必,教出的女子,是不差的,而且每次春日宴上,夏小姐都表现的落落大方,性子开朗,倒是和明朗的性子互补。”
&esp;&esp;“嗯。”听了褚夫人的话,褚潇沉寂半晌,然后点头离开。
&esp;&esp;独自回了书房,写了一封书信于长公主,再详细问了一番这次春日宴上,褚明朗与夏正鸢的情况。
&esp;&esp;褚夫人作为将、军夫人还是太畏手畏脚了,虽然顶着个丞相府小姐的身份,但是庶女总归是庶女。
&esp;&esp;一开始嫁过来的时候,收到一些请帖她还去赴邀,但是被人明里暗里嘲讽过两次之后,就知道,其实在这上京,没有哪家的夫人,是真正看得起她的。
&esp;&esp;就连每年长公主的春日宴,都是看在褚明珠的身份上,才顺手给她的下的请帖罢了。
&esp;&esp;她与长公主的关系,还没有褚潇与长公主关系好。
&esp;&esp;对于褚明朗在府中有个贴身丫鬟的事情,褚潇也知晓,每次他说府中再怎么也要有一个正经夫人,不是说笑,而是真正让褚明朗上点儿心。
&esp;&esp;但是褚明朗不上心,那就得由老子来给他操心了。
&esp;&esp;这个养子,他以前也是喜欢过一段时日的,就在褚明珠的母亲还没有死之前,死了之后,他连将、军府都不怎么回了,更别说教育府里的两个孩子。
&esp;&esp;所以褚明珠和褚明朗二人从小可以说相依为命,这导致褚明珠对褚明朗的感情,从兄长的依赖,变成仰慕和依恋,褚潇也是有一定责任在的。
&esp;&esp;长公主的回信也快,两三日就给了回复。
&esp;&esp;信中不仅仅说了夏正鸢的事儿,还说了夏正清的那些浪荡事迹。
&esp;&esp;褚潇一开始看着还挺好,但是看到夏正清的事之后,就皱起了眉头。
&esp;&esp;不得不说,夏家的亲事,是顶顶好的,信中,长公主说道,夏正鸢模样好,品行好,有夏廷尉的端正,又不死板。
&esp;&esp;就是说到夏正清的时候,那些放荡事迹,是没眼看。
&esp;&esp;但是这不是嫁女儿,这是娶儿媳,不与夏正清日后生活在一起,倒是没什么,怕的就是,像夏正清这样的小舅子,到时候闯了什么大祸,那夏老爷子廉明清正要送儿入了监狱,那自个儿好不容易捡来的儿子,得去帮衬,伺候老丈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