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姐姐打破砂锅问到底,沈鲤好像言无不尽。
“真的只有这么多?”她有些不相信。
沈鲤嬉皮笑脸:“好姐姐难道期待我与鱼白娘之间,发生点什么?”
松开耳朵,她气嘟嘟说道:“我瞧你皮痒了。”
“好姐姐想问,我是不是趁此时机做出些不知死活的举动吧。”
宋婉如顿时郑重异常:“沈鲤,就算是教主也不愿在开禧城肆无忌惮,你看到的这些高手,和坐镇此城的佛家罗汉、菩萨比起来,什么也不算。”
开禧城作为南吴京城,自然不只有捉虫司。和北隋的洛京有尊一品武夫坐镇相同,开禧城一样拥有佛家大能之辈静修参禅。
沈鲤吐露少许心思:“陈六幺未免太可怜了。”
“他是局中人,即便以赵大哥的能耐,也只能顺水推舟参与进来,而不能救他!”宋婉如警告道,“到时,佛家必定下场,他们不会允许……”
她蓦地停下。
沈鲤失笑,目光稍显暗淡:“见陈六幺时,我就察觉他和我有某方面的相似之处,听宋姐姐这么一说,原来同为天妒之人啊。”
宋婉如左思右想,道:“等你见了赵大哥,肯定会详细与你道明的。”
“宋姐姐的嘴,亲起来是软的,一说话,便硬的不得了。”
“哼……哎,你……等等……”
他趁宋婉如不注意,扑上去,细品美人舌。
好一会儿。
她娇娇喘着气推开沈鲤,“色胆包天!见了谢姐姐,一定揭发你!”
整理衣袍,恢复坐姿,听见传来阵阵怒吼,他说道:“柳家嫡长子死在醉春楼,好姐姐有什么谋划吗?”
宋婉如深呼吸几口气,平复快蹦出嗓子眼的心儿:“暂时没有。柳策的死,不是我们下的手,另有他人。”
“可见安插入醉春楼的势力,错综复杂。”
“柳家老佛爷是棋手,他乱了,对大局而言不是一件好事。”
楼下传来的声音,愈加杂乱无章。
两人皆感到充沛气机猛然爆发。
沈鲤刹那间幽幽问道:“宋姐姐,你说,会不会有人借柳家嫡长子的死,趁机掳走陈六幺,将黑锅扔给老佛爷?”
她怔怔看着沈鲤。
绝非胡言乱语,凭现今开禧城鱼龙混杂,多半有人愿意铤而走险。
气机越加乱糟糟,他们都是四品金刚境的高手,知晓动手的人不止两、三个人。
他提醒道:“若是等待赵大哥回信,恐怕醉春楼已被人打烂,陈六幺也下落不明。”
宋婉如当机立断:“你老实躲着,刚和魏节厮杀一场,伤势未愈。真要出手,也是我!”
“吃了两粒佛家龟蛇春回丹,我的这具金刚身差不多好了。”
“不行!眼下不是你暴露的时机。何况七步成《清平调》的名声传播极快,将来在南吴,有用得着的地方。”
沈鲤不禁哑然:“我的一举一动,赵大哥算的死死的。”
“赵大哥为了大家好。”
“嗯,我明白。”
他依然不清楚赵汝愚于这盘棋,是怎样的身份,又要达成何种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