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吧,我算是第三代爱尔兰移民。&rdo;他哈哈大笑起来:&ldo;祖上是否和意大利有关系我就不知道了。&rdo;
&ldo;噢,对了,你还好吧?刚才……&rdo;他收住笑容,很绅士的询问。
&ldo;噢,天!&rdo;我很尴尬:&ldo;还好吧,就是刚才那么喝酒并没有期待被人看见。&rdo;
&ldo;我从没见过女孩像你这么喝酒,尤其是味道那么恶心的dirtyarti!&rdo;他说。
&ldo;什么?恶心的dirtyarti?&rdo;
&ldo;难道你不觉得吗!&rdo;嘴角浮起一个45度的弧度。
&ldo;不觉得!它是我的最爱。我不喜欢那些甜味的调制酒。&rdo;
&ldo;你有点儿奇怪!&rdo;他眉毛往上一挑。那一个不知是眼睛清透还是灯光反光的光亮再次一闪而过。
&ldo;其实我不太懂酒,也不常喝。之前和朋友去酒吧看见酒保调这个酒,因为我爱橄榄,所以觉得自己会喜欢这杯酒,于是也要了一杯。之后再没喝过其它调制酒。&rdo;
&ldo;我也爱橄榄,但不是在dirtyarti里面……等等,你说你不常喝酒?不相信!这可是酒鬼的酒。不太喝酒的人是接受不了的,它基本就是高纯的杜松子酒或者伏特加。&rdo;
&ldo;还有,我能坐下吗?&rdo;他指着我旁边的座位。
&ldo;噢噢,当然。&rdo;我这才反应过来他一直是站着和我说话。
接着他说请我喝一杯,试一试他喜欢的调制酒,我说谢谢不用,我只喝味道恶心的arti!他笑了,旁边的酒保也笑了。这时他手机发出标准iphone的短信铃音,他拿出看了一眼就关掉,然后和一把黑色折叠雨伞一并放在吧台上。没想到我们竟有很多话题一直聊,一秒钟未冷过场,只是他的手机短信一直响。后来安静了,我猜他设置了静音。
&ldo;有宵禁吗?&rdo;他问。
&ldo;有啊,10点!&rdo;我开玩笑的说。
他故做严肃的看看表说已经快到点了,得现在就让我回家。然后又问我开车吗?我点头说嗯哼。
&ldo;要不要先去喝杯咖啡或者茶?&rdo;
我们离开梅格海洛走在玛格丽特街上,我使劲浑身解数,努力的走直线。他说前面有一家酒吧,今天周三,正好有本地音乐人演奏,于是我们朝那里走去。半路杀出一个瘦高的黑人哥们儿,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开始滔滔不绝的跟我们讲谋杀,看我一脸茫然,那尊雕像淡定的解释道:
&ldo;他是我的邻居。&rdo;
黑哥们儿和我们并肩走,说黑鬼谋杀黑鬼比白人谋杀白人还多,多得多……我张大眼睛盯着他,左一句&ldo;黑鬼&rdo;又一句&ldo;黑鬼&rdo;,费了好大劲儿憋住没笑。而他却很严肃的应和着他:
&ldo;是啊,这真是太糟了!&rdo;
这时我们到了,他为我拉开门,而那位黑哥们儿居然说着自来话继续往前走,我奇怪的问:
&ldo;他真是你邻居吗?&rdo;
他笑的前仰后合:&ldo;你太可爱了!&rdo;
我……
进去后才注意到,josh一个月前带我来过这家酒吧。他问:
&ldo;你来过这里吗?&rdo;
&ldo;没有!&rdo;我竟然脱口而出。
&ldo;你要喝什么?&rdo;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