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的精神体小圆,真的是您救的吗?”哨兵满怀期冀地问。
&esp;&esp;纪沅挠挠头:“也就是顺手的事,其实它长得还挺可爱的。”
&esp;&esp;“感谢纪先生!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从今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没有二话!”哨兵跪下来大声说,他显然不怎么会表达,不过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显得非常真诚。
&esp;&esp;纪沅连连摆手,把他扶了起来:“别别别,受不起受不起。我没什么要你报答的,就是顺手而已。”
&esp;&esp;他转向信鸽他们:“不过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他狂化了你们就要杀了他?你们对之前遇到的那个二首领可不是这样的。”
&esp;&esp;他一向是这样,有什么说什么,直言不讳。
&esp;&esp;信鸽张了张嘴,刚要解释,之前被救的哨兵就先说道:“是我要求他们这样做的,您千万不要误会了。”
&esp;&esp;他将自己原先齐肩的头发拨到耳后,露出了藏在头发里的,粉色的柱型触手,纪沅一看就知道,这是刚才他看见的,粉色蝾螈的鳃。
&esp;&esp;“这是多次狂化过后,精神体外化的表现。”他抚摸着耳后明显不属于人类的器官,缓缓地说,“代表着人越来越异化。”
&esp;&esp;“这已经是我第四次狂化了。一般的觉醒者都撑不过超过三次狂化,按理说,这次我其实本来就会死了,只是万幸遇到了您。”哨兵低垂着眼睛说。
&esp;&esp;“上次狂化,我杀了我一个我很久的兄弟。”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但是尽量平稳住了,“按照律法,在联盟里,杀人都是要偿命的。不过首领念在我是在狂化中做出这一切,所以宣判我无罪。但如果下一次依然狂化,就依法处决我。”
&esp;&esp;他苦笑着看向纪沅:“所以请大人千万不要怪罪刚才下令处决我的人。其实我早就该死了。”
&esp;&esp;纪沅看向信鸽:“所以你们二首领没有杀过人吗?”
&esp;&esp;信鸽回复道:“直到今天这次之前,二首领都没有表现出来明显的攻击倾向。但今天的情况很危险,如果不是你和……”
&esp;&esp;她看向青驰,顿了顿,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在她的认知里,他一直是寄生兽军团的军长腾蛇。
&esp;&esp;到现在,她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esp;&esp;联盟的死敌,寄生兽军团的军长,居然带着他以前的兄弟到联盟来了!
&esp;&esp;她不会是在做梦吧?
&esp;&esp;“青驰。”青驰简短地说。
&esp;&esp;信鸽惊讶地发现,青驰不在战场上杀人的时候,看上去居然还挺好相处的。
&esp;&esp;这就是纪家那个奇怪的oga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原因?
&esp;&esp;“如果不是你和青驰两人当时也在场,祭司大人今天可能就凶多吉少了。零格毕竟是后面才赶到的。”信鸽心有余悸地说。
&esp;&esp;如果因为意外,让联盟一天之内失去两位重要领导者,对于联盟来说也是非常重大的损失。
&esp;&esp;“我从小就是孤儿,小时候,祭司大人在育儿院当院长,照顾了很多像我这样的人。她对我而言,既是妈妈也是老师,我不敢想象如果失去了她我会怎么样……”
&esp;&esp;信鸽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看出来她很真诚,但纪沅只听的头疼。
&esp;&esp;“她还真是到处当妈啊。”纪沅心情复杂的说。
&esp;&esp;将母爱挥洒向人间大地,但只有他一个人撑了伞对吧。
&esp;&esp;呵呵呵呵呵呵。
&esp;&esp;信鸽对这句点评有点摸不着头脑。
&esp;&esp;零格眼底却闪过一抹怀疑。
&esp;&esp;“你怎么了?”柏修突然凑过来问,“从听到那个祭司开始,你的心情好像突然变得很不好。”
&esp;&esp;纪沅没想到柏修居然这么敏锐,被他发现了。
&esp;&esp;“要你管?”纪沅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