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才小小的试探证明,他的眼睛看得比她还清楚。
罗希默默叹了口气,是自己多心了吗?
两万英尺的高空,飞机平稳飞行,电影里演了什么,她看进去的不多。
“你要不要一起看。”她拿起另一只耳机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态度冷淡,“不要。”
她有些尴尬的缩回手,就在昨天晚上,他们还相拥低语,情话绵绵,虽然早知道那是最后的痴缠,她还是抱着不该有的希望。
坐在后排的徐穿杨此时正掂量着手里的盒子,胖子问:“这是什么东西?”
“想看?”
胖子点着头,十分期待,“想。”
“打开吧。”徐穿杨将盒子扔给他,胖子急忙接住,兴奋的拆掉了上面的包装,看到里面的东西,他颇有些失望,“一个人偶而已。”
人偶大概只有手掌大小,穿着蓝色和服的青年,衣料十分华丽,做工精细。
徐穿杨拿起来看了看,这个人偶与他倒真有几分相似,看来樱井明浩确实是费了心的。
临走的时候,他说过“有用”两个字,可他实在没看出来,一个人偶会有什么用。
“咦,这是什么?”胖子还没死心,在盒子的绢布下面摸索着,哗的掏出一张纸来,“情书?”
徐穿杨急忙抢过去,飞快的打开,纸上密密麻麻的日文,在他的眼里好像天书。
“是日文。”
“在本大爷眼里,这都不是问题,看我的。”
胖子从包里取出一台机器,将信纸平铺着放了进去,不久,液晶屏幕上开始一行一行显示汉字。
徐穿杨和胖子看了,不由一惊。
“队长。”陆笙放下手里的杂志,偏头看过去,“你看这个。”
徐穿杨站在他身边,将那台机器递过来,罗希也好奇的把脑袋往这边凑了凑。
樱井明浩的信是这样写的,“徐先生,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很遗憾让你空手而归,因为这件东西太过重要,统括长不会轻易与你们交换。但是我有一条对于你来说,不知道是否具有价值的线索,这件东西的另一半可能在统括长姐姐的手里,她是中国人,但自小在日本长大,后来回到了中国,统括长与她感情甚好,亲如母子,只是她英年早逝。我不知道她在中国叫什么,但她的日文名字是香槟弓子,希望这条消息对你们来说会有用,还有,我会努力学习中文,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但愿交流无碍。樱井明浩参上。”
“为什么樱井明浩会给你这封信?”
徐穿杨回答,“他是个很奇怪的男孩。”
陆笙没有再追问,略一沉思,“把这件事告诉他们几个,回国后全力查找这个叫香槟弓子的女人。”
“我知道了。”
香槟弓子?
罗希仔细琢磨着这个名字,总觉得对这四个字似曾相识,可是在哪里,是什么时候,她完全记不清了。
她敲敲脑袋,眉头紧皱,心中一遍一遍的重复,香槟弓子,香槟弓子。
可恶,明明感觉这四个字就存在脑海里,但是真正用到的时候却是一片空白。
“罗希,你干什么呢?”徐穿杨纳闷的问。
罗希急忙干笑两声,“没什么,头疼。”
陆笙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从回国的那一刻起,他的冷淡模式便重新开启。
几日的美好时光差点让罗希晕头转向,不过,飞机着陆,重新呼吸着熟悉城市里熟悉的空气,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他们重新分道扬镳,各走各路。
范开在机场外等着他们,大家各自上车,然后道别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