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说。”萧经闻点头。
&esp;&esp;要不怎么说真诚是必杀技,比起虚虚实实的过招,如此真刀真枪反而来的轻松洒脱。这画廊是萧经闻的房产,尽管租房合同上的名字并不是萧经闻,但有些事情经不起推敲。他这里的租金整条街最低,房东有求必应,水电网费全免——讲真的萧经闻做得有点夸张了,大约是总裁没租过房,演不来。
&esp;&esp;“走吧。”林从沚整理了下袖口,“去展厅给你挑几幅画。”
&esp;&esp;林从沚给他挑的几幅画都是不大不小的尺寸,适合挂家里也适合挂办公室的那种。两幅花草,一幅海。
&esp;&esp;张渺和萧经闻的两个助理一起打包起来,拎到了他们车里放在后备箱,最后还有参加拍卖的海上残月。因为是拍品,所以萧经闻要先过目。林从沚和张渺一起从二楼把它拎下来,拆开牛皮纸和防水布。助理之一用记录仪慢慢仔细地拍一遍。
&esp;&esp;然后萧经闻问:“它的简介卡呢?”
&esp;&esp;“简……”林从沚张了张嘴,镇定道,“找不见了,回头给你补一张吧。”
&esp;&esp;萧经闻看着他:“你还没找。”
&esp;&esp;“但我知道它不见了。”林从沚立刻接上话。
&esp;&esp;他接话太快,快得不自然。萧经闻微不可察地眯了下眼——此行果然没有白来。
&esp;&esp;“好的。”萧经闻说,“那尽快补一下,因为简介要附在拍品里。”
&esp;&esp;林从沚点头。
&esp;&esp;待到萧经闻和助理们带着画离开,张渺发现林从沚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esp;&esp;她一时间不敢上前。屋外云层的颜色犹如被炭条扫过,世界变成最原始的黑白灰素描结构。林从沚站在明暗交界线,由亮到暗在他身上过渡。
&esp;&esp;他跟萧经闻之间大大小小的问题全都无疾而终。
&esp;&esp;五年前他对萧经闻说:你要坚持你认为正确的事情,走你认为正确的路,我也一样。
&esp;&esp;(修改bug)
&esp;&esp;五年前林从沚筹备毕业展的时候,萧经闻常常假借办公事之名在他面前晃悠。
&esp;&esp;美院挺大的,他要买画买作品应该去收藏馆找那边的老师,可他偏每次都要绕一个大圈先过来他这边的油画系画室。
&esp;&esp;油画系学生的画室那叫一个寸步难行,而且林从沚他们这个画室还过来了一个雕塑系的同学借用场地。那时候萧经闻绕过一堆堆不知道是静物还是杂物的东西,娴熟地到林从沚画架后边。
&esp;&esp;他比林从沚大6岁,屿城企二代里最惨的公子爷,没过过几天少爷日子,大学一毕业就在自家公司隐姓埋名的上班。他通常穿普通西装,不是什么高定,有时候吊儿郎当的松垮着领带散几颗纽扣。
&esp;&esp;一开始林从沚真的以为他只是个项目经理,过来美院买毕业作品。一来二去就熟了,加了微信,林从沚没跟他要回那把伞,萧经闻也不曾提起。一个是觉得雨伞而已没几个钱,给他就给他了,另一个是纯粹舍不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