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的确。”林从沚点头。
&esp;&esp;这是林从沚的一点小癖好,萧经闻有一条粉色腰带,是他送的。有一回萧经闻真的应他要求,穿了那条粉色皮带出门上班,有时候萧经闻真的搞不清他和林从沚究竟谁更变态一点。
&esp;&esp;其实林从沚以前挺喜欢欺负他的。他们在一起的那年,也是屿城降水量很强的季节。降水太多交通不便,有那么几天大家只能线上开会。
&esp;&esp;他在书房开视频会议,林从沚偷偷捧着什么东西,猫着腰溜进来,让自己矮过镜头,钻进书桌下面。
&esp;&esp;美院是个神奇的地方。
&esp;&esp;他们会画画、会装修、会削眉笔也会摊面糊做煎饼果子。他们会在看病的时候精准地跟医生说‘我的枕骨向下到颈骨很痛’,然后被误以为是医学生,再解释自己是美术生。
&esp;&esp;所以那天萧经闻在家开会,他维持着上半身岿然不动的得体状态时,左手搁在膝盖上,被林从沚在书桌下倒腾。
&esp;&esp;结果开完会手拿上来一瞧,左手五个手指甲被涂成了芭比粉,还伴有一些美丽的小白花……他那时候并没有非常惊讶。
&esp;&esp;那时候他说:原来美术生的就业方向这么广泛,我把glea一楼大厅那个咖啡厅旁边的空地划给你做美甲去吧。
&esp;&esp;林从沚说好的谢谢萧总,然后抱着他那个指甲油盒子就从书房跑了。萧经闻最后确认了一下视频会议已经离线,追出去,在客厅把他摁住。
&esp;&esp;林从沚以为他追过来是要自己给他指甲擦掉,没成想这人把他摁沙发上说:就涂一只手算怎么回事儿啊?给我两只手都做了。
&esp;&esp;晚餐结束后两大家子人一直在布置这栋小房子,林从沚在前院一起帮忙。气球、彩带、灯串,邻居们也过来跟大家聊天、拥抱。
&esp;&esp;回去酒店后林从沚才看微信,萧经闻发了几张照片过来。发了他吃的晚餐,披萨和气泡水,发了他住的酒店房间从窗户拍出去的城市夜景。还有一张是对着电脑屏幕拍的,说忽然有工作,明天要跟公司开个线上会议。
&esp;&esp;林从沚回复:好,你忙你的。
&esp;&esp;由于时差,萧经闻早晨七点起床和glea的几个部门开会,一直到下午五点。所以第二天林从沚没有再联系他。
&esp;&esp;这天林从沚去拜访了一位老师。
&esp;&esp;起因是他去林泠玉家里吃早餐,早餐上大家在最后核对婚礼宾客的座位。看座位表的时候,林从沚发现了个熟悉的名字。
&esp;&esp;这位老师姓霍,是林泠玉的朋友,当初林从沚考美院的时候教过他几个月,林从沚受益匪浅,决定今天过去问候一下他老人家。
&esp;&esp;老人家目前过着旅居的生活,独身主义,为了参加婚礼这个月住在塞维利亚。妈妈告诉了林从沚他目前的住处,叫他买点甜品和香槟带过去。
&esp;&esp;林从沚请老师帮他看了几幅他最近的画。翻看到萧经闻仓库里那枚戒指的时候,霍老师有些意外:“我第一次见你的珠宝写生。”
&esp;&esp;接着,他细细端详了这幅画,但由于是手机屏幕,他只能放大缩小这么看。
&esp;&esp;最后霍老师的评价是:画作是绘画者的精神世界外化,你心里如何想,就能画出怎样的线条,你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