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悠扬的大提琴声响起,聂炎打开了窗户,让琴声大量涌入。
记忆中,聂炎的母亲也会拉大提琴,聂炎很喜欢这种乐器的声音,可惜他母亲死了以后,再也没有人会专门给他独奏一曲了。
伴随着琴声,聂炎沉沉地睡了过去,难得的一夜好梦。
梦里,他见到了多年没见的母亲,母亲在一片浓雾里,若即若离,对他笑道:&ldo;炎炎,你长大了,学会照顾姥姥了,也要学会照顾自己呀!&rdo;
聂炎拼命追赶,他用尽所有力气,想扑到母亲怀里抱抱她,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总是那么远,仿佛两个磁铁的同极,永远碰不到一起去。
他累的躺在地上,汗落了很多。
转眼间,浓雾散去,一片刺眼的光照了进来,他眯着眼睛,透过指缝看到了夏青柠,只见夏青柠踹了他一脚,然后又对他伸出手:&ldo;喂!起来,装什么死?&rdo;
原来,夏青柠一出来,他梦里的浓雾就消失了,他不再需要用梦里的那个妈妈来管教自己了,因为有人替代了她。
他想,夏青柠大抵是他的救赎。
聂炎起了个大早,洗漱过后,就开始烧火,老人家用不惯煤气罐和电磁炉,一直坚信只有生过火的灶台做出来的饭菜才是最好的美味,聂炎在南城待了两年多,学会了做饭洗衣收拾屋子,无一不是姥姥教的。
老人家热爱生活,聂炎耳濡目染,自然知道怎么把日子过得最舒坦。
白米入锅,放入切成对半的蜜枣和山药,熬制浓稠,清甜的米粥瞬间飘香了整个院子,甚至蔓延到隔壁。
聂炎站在院子里,拔了院子里的杂草喂那一对兔子。兔子是聂炎在庙会上扎标枪第一得来的奖品,本来打算放生,是姥姥提议把兔子养着。
一养就是一年多。
聂炎一直嚷嚷着吃红烧兔子,到底也没舍得下了口。
嘎吱‐‐
堂屋门开,王翠荷穿着老式的绸缎旗袍,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对聂炎说:&ldo;你别惊骇它们!&rdo;
&ldo;我就是喂它们点早饭,没吓它们。&rdo;聂炎撇撇嘴,然后起身,用压水机压水,把手洗干净,然后再去厨房给姥姥盛粥。
王翠荷去外面转了一圈,买了两笼包子,祖孙二人就这么开饭了。
&ldo;对了,我听人说,你今年有了个同桌?&rdo;王翠荷问他。
聂炎刚来南城的时候,性格非常暴躁,再加上他战绩丰厚,是没有人愿意和他坐同桌的,如今听说他有了个同桌,做姥姥的自然想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