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在幻灵迷境中挣扎时,林半正在和黎乐雪盘肠大战。
黎乐雪已经历过破。瓜之痛,经过一天的恢复后,这一晚,她生平第一次真正享受到了鱼水之欢的乐趣。加上林半的精神力很强大,有意识地控制了自己的快感,因此仅一次征战,林半就先后五次把黎乐雪送上了快乐的巅峰。
林半却还是在努力运动着,丝毫没有停战的意思。
这一晚,林半莫名其妙地觉得很不安,像是要遇到什么祸事一般,又似乎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于是他只能借着床第之乐,来让自己摆脱这种莫名其妙的烦恼,并尽可能地延长到达顶点的时间。
“林半,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饶了我吧!”黎乐雪气喘吁吁地讨饶道。
尽管女人的花心可以败了再开,但黎乐雪毕竟是初经人事,连续两个小时的持久战下来,她也承受不住林半持续而猛烈的炮火了。
听了这话,又见黎乐雪脸色潮红如血,连眼神都有些焕散了,林半心中一惊,猛地清醒过来,当即停止了动作,并依依不舍地从黎乐雪的身体里出来,然后盘起腿来,运起金丹大道里的“还精补脑”功法,把自己还没来得及喷射出去的液体做一次无奈的回收。
“还精补脑”其实是一种极为高明的房中术,也是一种特殊的修炼方法——在这种功法中,男人可以经历房事,但最后关头不能开枪射击,必须把身体里已经情动、但还没发泄出去的那些液体,转化为纯净的精气和元气,作为一种能量补充到灵魂之火中去。
林半虽然早就掌握了这种方法,却只尝试过一次就放弃了。昨晚他初经人事,也不屑于做这种大煞风景的事情,但此刻,黎乐雪已经明显不行了,他也只好试着用一用这种功法,以免让自己有那种涨得痛痛的感觉。
林半这么一运功,却收到了一种意想不到的效果,一股清凉之气从下丹田自下而上地流动着,一直升至脑海中,最后化为一小团淡金色的纯净能量,附在了灵魂之火上。这团能量虽然体积不大,但一旦附在了灵魂之火上,林半便有一种通体舒泰、飘飘欲仙的奇妙感觉,甚至和被仙灵之力改造身体之后的那种美妙感觉差不多。
“咦,这是怎么回事?”林半愣了愣。
以前,林半让“五妹”给自己泄火时,也曾尝试着用过这种“还精补脑”的功法,却没觉得身体有什么异样,也没得到什么好处,于是以后便再也没有用过这种功法。但这一回,运起同样的功法,怎么会有这么迥然不同的效果?
“阴阳调和?”林半左思右想,然后忽然想到了这个词,于是恍然大悟。
五妹是五根手指的代称,自然不能代表什么阴阳。而男女之欢,才是阴阳调和……
“原来还有这么个奥妙,这应该就是《无根树里》那句‘犯淫丧失长生宝’的真正寓意了吧,嗯,上次师父也是这么说的……难怪道士与和尚不一样,和尚绝对不能娶亲,但很多地方的道士是可以有家室的,原来就是因为道家有这种修炼秘法……”林半想着想着,便不由得乐出了声,“道士好,我喜欢道士!”
“你喜欢道士?”黎乐雪刚缓过神来,就听到了林半这句莫名其妙的宣言,当即大惊——你要是喜欢上了道士,难道要我喜欢和尚去?
“对啊,道士可以双修嘛……”林半在黎乐雪的双峰上掏了一把,眯眼笑道。
“双修……哥,你饶了我吧。”见林半又有蠢蠢欲动的意思,好不容易才逃脱魔爪的黎乐雪顿时心惊胆战,她赶紧跳下床去,奔进浴室,然后把门反锁上了。
“嘿嘿……”林半得意地一笑,但转眼间,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不知为什么,林半忽然觉得心里怪怪的,刚才运功时的平和、舒泰心境,转眼间都消失了,那种烦躁不安的感觉又重新爬回到心底深处。
“靠,我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林半烦恼地挠了挠头,然后穿上衣服,走到窗前,静静地看着天空那一轮明月。
然后,毫无预兆地,林半就想起了牧云,想起了那一段对话——
“牧云……把天上的云彩,当作羊群一样来放牧,你这名字还真够飘逸的!”
“林半,你的名字也不错啊。”
“我?别人都说我的名字难听,没半点气势。”
“不会啊……半梦半醒,半痴半癫,这也是一种人生的大境界!”
“好啊,原来你在取笑我!”
…………
牧云那空灵、从容的声音,此刻在林半的脑海里缓缓流淌而过,就仿佛牧云仍在他身旁轻言细语,一直未曾离去。
林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拥有黎乐雪之后,曾一度试图忘记成仙大业,忘记牧云,一心一意地对待黎乐雪,平平安安地过好自己的凡人生活。但他越想忘记,牧云的影像却越清晰,简直成了烙在他心头的一块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