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还会疼么?”她问,手指的抚摸愈发轻柔。
&esp;&esp;褚航摇摇头,“很偶尔。”
&esp;&esp;幻肢的疼痛往往会伴随截肢者一生,但只要保持良好心态与健康的身体状态,疼痛的程度并不会成为生活或工作的困扰。
&esp;&esp;“基本感知不到了。”褚航补充说。
&esp;&esp;“那就好。”
&esp;&esp;连褚航自己都曾厌嫌的丑陋与不堪,尤恩静却像抚摸他身体其他部分的皮肤一样温柔对待。
&esp;&esp;他感觉自己的心像被湖水包裹,温暖且柔软,又像是一层保护罩。
&esp;&esp;他拢起手臂,将尤恩静抱紧,温柔亲吻她的额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esp;&esp;褚航贴在她耳畔一字一顿、一遍遍地诉说自己的心,却好似怎么都觉得表达的不够。
&esp;&esp;温热的呼吸扫得尤恩静的耳根与颈窝痒痒的,她作势想躲,却挣不开褚航的臂膀。
&esp;&esp;嘻闹了几次都失败,她干脆地转头用亲吻去堵他的呼吸。
&esp;&esp;然而下一秒她才发现这个自作聪明的‘自救’才是真的引火上身,褚航的身子又开始发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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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二天,褚航在闹钟铃声中睁开眼,手指轻轻动了动,下意识想去拿手机,指尖却意外传来温暖柔软的触感。
&esp;&esp;平生头一次在这种温软中醒来,意识有片刻的恍惚,前一晚的激烈场景才海啸般席卷而来,冲击着他的感官。
&esp;&esp;怀中的尤恩静似乎也听到了闹铃,懒懒动动身子,几缕发丝扫到褚航的脸颊,一阵酥痒,他的心都跟着发颤。
&esp;&esp;褚航小心翼翼地起身关掉闹钟,动作放得轻柔,生怕惊醒了尤恩静。
&esp;&esp;可看着她沉静的面容,实在没忍住,还是又俯身下去极轻的吻了吻她的额角。
&esp;&esp;尤恩静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仿佛在回应他的温柔。褚航忍不住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满足的微笑。
&esp;&esp;他竭力压抑住内心想要继续亲她的渴望,缓缓地坐起身来,正准备下床,听到身旁尤恩静迷迷糊糊的声音,“……几点了?”
&esp;&esp;冬天的夜晚总是格外漫长,清晨的光线迟迟未能穿透厚重的窗帘,屋内依然一片昏暗。
&esp;&esp;“抱歉吵醒你了。”褚航轻声哄她,“还早呢,你再睡一会儿吧。”
&esp;&esp;褚航的闹钟关得快、动作也轻,并没有怎么吵到尤恩静。
&esp;&esp;反倒是他起身时,肌肤相贴的温暖突然消散,这才让她睁了眼。
&esp;&esp;她最怕冷,与褚航相拥而眠的感觉虽新奇陌生,却让她意外地感到安心和温暖。一整夜她都睡得极沉。
&esp;&esp;她伸手想要抱住褚航,舍不得那份温暖的消逝。
&esp;&esp;“你去哪儿?”她嘟囔着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迷茫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