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他这样明确地说出这个答案,似乎根本就不容许别人反对。那么贝蒂想要劝说的话,也就在他这一简单而又不容反对的音节中消隐。
&esp;&esp;汉尼拔确实是一个比较倔强的人,当他下定决心去做一件事的时候。很难有什么言论能动摇汉尼拔的决心。那么现在,贝蒂能够说的是:“我希望你休息一下,当然,我并不是让你离开这间屋子的意思。你也可以待在这里。”
&esp;&esp;汉尼拔的眼睛抬起来看着贝蒂。然后,他脱下自己的鞋子与外套,就这样钻入了贝蒂的床上——其实看周围的布置与环境就可以轻易地知道,现在他们已经回到了巴黎,甚至贝蒂所在的这个位置是他们之前所在的居住地。
&esp;&esp;想到一件事的贝蒂与汉尼拔说:“汉尼拔,我比较担心伯爵与夫人。”
&esp;&esp;汉尼拔和贝蒂一起躺在这张还比较大的床上不会显得拥挤。汉尼拔将贝蒂揽入自己的怀抱中,他在紧紧拥抱贝蒂的同时并不会压到贝蒂的伤口。他和贝蒂说:“叔叔和夫人没有事。他们在那天晚上确实见到过比较奇怪的人,但是很快就离开了。”
&esp;&esp;贝蒂意识到自己离开的选择是正确的。
&esp;&esp;汉尼拔吻了一下贝蒂的额头,他继续对贝蒂说:“你做得很好贝蒂。你是我见过最厉害最勇敢的女孩。”
&esp;&esp;他总是不会吝啬自己的夸赞,在面对贝蒂的时候。他会喊她好女孩,乖女孩,甜心,宝贝,亲爱的。她想,她应该也对他说一些亲昵的称呼。
&esp;&esp;贝蒂发现在她思考的这个短短的间隙中,汉尼拔好像睡着了。他的睡颜显得安静而又平和,似乎待在贝蒂的身边,拥抱着贝蒂是一件让他极为安心的事情。又或许他确实过于劳累,在这个场景中,他会不经意就睡着了。
&esp;&esp;他的脸颊离贝蒂的脸颊很近,准确来说,是汉尼拔的耳朵离贝蒂的脸颊很近。他似乎在探听贝蒂的呼吸声,在寻找她还活着的证明。
&esp;&esp;贝蒂小心翼翼地伸手,不希望自己任何一个举动吵醒汉尼拔比较浅的睡眠。她拨开汉尼拔前额散乱的头发,将他现在年轻英俊的五官彻底展露在自己的眼前。然后,贝蒂像汉尼拔亲吻自己的额头那样,给予了汉尼拔柔和的吻。
&esp;&esp;于是,贝蒂看见汉尼拔稍微蹙起的眉间在这个吻后,彻底地展平了。
&esp;&esp;汉尼拔的怀抱温暖而又安逸,明明睡了很久的贝蒂在他这样的怀抱中有些昏昏欲睡。她贪恋这种温暖以及氛围,她将自己的脑袋埋入汉尼拔的肩窝里,去嗅属于他身上的味道。
&esp;&esp;“那个家伙已经死了很久了。”
&esp;&esp;汉尼拔突然的声音让贝蒂诧异,原来刚才他并没有睡着。她从汉尼拔的怀里抬起头来,看见汉尼拔又重新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这种感觉就像是趁小猫睡着,偷偷吸猫的主人被抓包了。
&esp;&esp;汉尼拔似乎注意到了贝蒂稍微窘迫的神色,他的眼瞳里瞬间荡漾了一层柔和的笑意。他宽厚的手掌笼罩在贝蒂的后脑上,贝蒂的脑袋完全地靠在自己的肩窝里。汉尼拔继续说:“在你杀他之前,他已经死了超过8个小时。“
&esp;&esp;这样的话让贝蒂即时想起来关于那个行凶者的情况——杀不死,血液是冷的,是稍微凝固的。并且贝蒂发现只有敲击他的太阳穴才会稍微起作用,于是贝蒂想办法打爆了行凶者的脑袋。贝蒂和汉尼拔说了这件事。
&esp;&esp;汉尼拔和贝蒂说:“你有看到当时他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钻出来吗?”
&esp;&esp;“我没注意。”贝蒂这样说,确实,她注意不到什么。当时基本上没有什么光线,她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楚,她闪灵的减弱让她基本上也看不到什么超自然的东西。现在通过汉尼拔这样的话,贝蒂大概知道了汉尼拔的猜测:“是鬼魂吗?鬼魂总是找我的麻烦,即使我现在的闪灵没有以前那么强悍,也没那么容易吸引鬼魂。”
&esp;&esp;“我会想办法的,贝蒂。我有好多事情要做。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把你永远都带在身边。”
&esp;&esp;贝蒂注视着汉尼拔着阴郁悲伤的眼睛,贝蒂说:“汉尼拔。你放心,我会让自己变得很厉害很厉害。你看,那个活死人我也成功杀掉了不是吗?我保证如果当时来的人不是你,我还有能力再击杀一个不怀好意的人。而且很多时候,我的闪灵能给予我帮助,我当时只是刚好遇上了生病。我平时比这强悍不少的,汉尼拔,你不要——”
&esp;&esp;“我知道,我知道。贝蒂。”汉尼拔说:“我只是——看见你那个样子——”他停顿了一下,而贝蒂已经知道他到底要说的是什么了。不过,这样的话并没有被汉尼拔说完,不是贝蒂已经知道了抢先说出口的原因,而是在这里的门忽然被打开——
&esp;&esp;紫夫人站在门口。跟在紫夫人身边的女仆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况,脸很快红了。但是紫夫人似乎对于这件事没有什么惊讶,她只是在女仆惊讶发愣的这个时间里,将门给关闭了起来,然后贝蒂和汉尼拔稍微听得到外面离去的声音。
&esp;&esp;贝蒂说:“我的闪灵没感觉到,是我太专注听你说话了。”她这样说着,脸上有着不难发现的羞赧。
&esp;&esp;汉尼拔吻了贝蒂红红的脸颊,然后他告诉贝蒂:“其实夫人之前就发现了这件事。在我们第一次在画室里拥抱的时候。我从她的视线和神情中发现了这件事,即使夫人的任何举动已经很平淡了。夫人不会太在意这件事,甚至默许我们这样的举动。可是,现在,我需要去见一个人,她已经到达巴黎了,但是我担心你,贝蒂。我一直在烦恼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