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年还没来得及组织好语言,就被护士叫走去巡房了。
林娴坐在病房里思考着现实问题。
陈寄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了过来。
响第一遍的时候,林娴直接挂了。
那边像是铁了心要拨通,锲而不舍打了第二遍,第三遍……
林娴忍住拉黑他的冲动,接起了电话。
陈寄的声音沙哑,透着浓浓的倦意,“头疼,想喝你之前熬的醒酒汤。”
林娴想起陈寄刚上大学那会,跟朋友隔三差五就出去酒吧喝酒,每次回到家醉的不省人事,她偷摸在网上学做醒酒汤,趁着那个时候,就能跟陈寄拉近距离。
但她上一次做醒酒汤,已经是三年前了。
“你打错了,我不会做醒酒汤。”
陈寄鼻息粗重,“昨天晚上吹了一晚上的风,头疼,想吃你熬的白粥。”
林娴看着自己手背上的针,忽然觉得很讽刺。
“陈寄,我留着你的电话,是因为感激当年你妈妈带我出魔窟,所以请你不要再给我说无关紧要的事了。”
当年被领养回家的时候,她有过一段公主般的生活。
只是陈寄妈妈出车祸撞断了腿后,脾气愈发古怪,把她赶去住地下室,不让她上桌吃饭。
那段时间她生怕自己说错话做错事会被赶走,用笨拙的办法去讨好,可换来的是陈寄妈妈一次又一次的责骂。
如果没有陈寄,大概她撑不过来。
人应该心怀感激。
即便做不成男女朋友,他依旧是她的恩人。
陈寄听到林娴那冷冰冰带着刺的语气,怒砸了手机。
什么叫无关紧要?
他打电话不是要她的质问,而是要她无条件的关心,像以前一样,自己随便说一句不舒服,她就屁颠屁颠过来嘘寒问暖。
陈寄揉了揉眉心,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昨天晚上,林娴好像说了句分手?
他忽然笑了。
女生的小把戏,不就是想等着自己去哄她么。
他陈寄什么时候哄过女人,哪次不是她低头过来乖巧讨好。
这次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