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棪忽而有点支撑不住,身子向下沉,全压在她身上。
他被这柔情蜜意冲昏了头脑,重重吞咽一声,喉结滑动,“殿下,昨晚你亲的声音,不是这么小的。”
他被她撩得腿发软,故意说出这话想让她害羞,正准备道“不信你问挽骊”。
毕竟昨晚他的确被她的狂放吓了一跳。
出乎意料的——
翊安媚声笑了笑,鼻息直往他耳朵里钻,“驸马急什么?”
她由捧着他的脸,改为搂住他的脖颈,唇还没碰到,舌头便滑进了他嘴里。
!
齐棪懵了。
他这是,做了个春梦吗,今夕何夕?
不敢动作,生怕一碰,眼前的梦就碎了。
翊安吻得既深又急,气接不上来便毫不克制地喘出声,像是故意喘给他听。
就在齐棪心神恍惚,欲勾住口中缱绻的温柔时,她灵活退了出去。
失落还没爬上心头,一阵刺痛传来。
“嘶——”血腥味在口中散开。
翊安满意地弯弯眼角,轻咬他的耳朵,“驸马,讨完赏退下吧,本宫倦了。”
说着把他推开,翻身睡去了,量准齐棪不会再烦她。
轻松得好像狠心把他嘴唇咬破的,不是她翊安。
齐棪怔怔地舔尽唇上的血珠,虽疼,可跟刚才的刺激颤栗一比,几乎不算什么。
梦游似地回到榻上。
翊安闭着眼睛笑得悄无声息,让你趁着我醉酒占便宜,让你下那么大力气咬我。
方才吻他的时候,她的嘴唇还在作疼,心里恼火,便愈发卖力地勾诱他。
把便宜讨回来,再狠狠还击,把伤痕加倍给他。
哼!
她此时心中清明。
从前她与齐棪势均力敌,谁也不怕谁。
如今齐棪不似从前,换了策略与她相处。
她起初以为他闹着玩,后来又措手不及,才有了这些天的方寸大乱,时恼时怒。
喜怒哀乐都快由不得她自己了。
难不成以后皆像今日一般躲闪?笑话。
她魏华儿是谁,是成亲两年与夫君貌合神离,仍旧不放在心上的潇洒客。
不论今后他们如何进展,她再不能一路丢盔弃甲下去。
因为那样就不好玩了。
翌日早上——
豫西嬷嬷先看到翊安还没好的嘴,又看到齐棪正结痂的嘴,“……”
她是不是老了?!
而魏琇陪皇后散步,“顺道”进了礼宁殿,想瞧瞧门修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