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翊安不耐烦地堵上耳朵。
“没病,”齐棪自顾自得意道:“只是见你比上回喜欢。”
也比上回热情,尤其是从后面的时候,她整个人几乎……算了不能再想。
回应他的是一记无情公主脚。
快,准,狠。
“明晚还来吗?”他被踹的生疼,越战越勇,满怀期待地问。
“齐棪。”翊安的声音在空寂的夜里,显得格外平静:“你要是再说废话,你就滚回去睡,我说到做到。”
半响无声。
齐棪小心翼翼地往床边挪了挪,迅速躺好,手放在肚子上,开始入眠。
翊安揉揉眉心,耳边终于安静了。
身心疲惫的一夜。
听竹卫几日前抓了万老三,日夜审讯,的确审出不少有价值的东西。
有了这些口供和搜寻到的物证,可直接查封聚贤赌坊。
然齐棪按兵不动,耐心十足,因为查封一个赌坊并非他抓此人的目的。
万老三的嘴并不牢,什么都说,却怎么都不肯供出他上头是何人。
在上京城里,偌大的一个赌坊若想立足,没有银子和有权势的贵人,绝无可能。
齐棪猜着他身后是阮家,苦于没证据,想从万老三嘴里再多套些话出来。
直到万老三莫名其妙地咬舌自尽。
此人甚是惜命,若想自尽早就寻到了机会。
绝不会在供出这么多事情后,轻易地放弃齐棪给他的生路。
定是有人给他传了话。
“把近三日进过这个刑房的名单给我。”
齐棪吩咐下去,心中愈发确定,那赌场之中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
比如,张岸鹤逃走后,不曾离京,藏在什么地方?
那地方,难道仅藏着一个见不得光的人吗?
这些事齐棪尽数说与连舜钦听,连舜钦冷笑一声,信誓旦旦地说他去查。
离开前又含着嘲讽地笑道:“阮副指挥使那边,在查您遇刺一事,比咱们还上心呢。”
“嗯,难为他一片心。”齐棪亦讥讽起来。
陛下的心,深不可测。
别说阮镛实和阮间,前世,他也被其瞒了过去。
如今自是不会,陛下有他的道理。
他唯一想知道的是,这阮间能查出什么好东西。
呵,有趣。
到了时辰,齐棪急匆匆往家赶。
迎面碰着花燃,笑眯眯地拦住他道:“哟,王爷这像是春风得意马蹄疾,要去哪啊?”
齐棪温文尔雅并理直气壮:“醉卧温柔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