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年年:“可是昨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发烧呢?”
蒋禹涵睁开眼看她一眼,又闭上了。
他也没想到他现在的身体这么不抗造,一个凉水澡而已,就发烧了。
“大概昨晚着凉了,没事,睡一觉就好。”
“不行,这么烫,得去医院吧?”
“不用,刚刚38度,吃点退烧药就行。”
贺年年注意到他床头柜上的体温计,猜他应该是刚量过体温。
“那你吃药了吗?”
床头柜上除了体温计还有半杯凉透了的水,没见到任何药。
蒋禹涵沉默了片刻说:“你不用管我,一会儿我在网上买就行,你快去上课吧。”
贺年年看了眼时间,站起身来:“那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可她刚走到门外,看到还没来得及收拾掉的早餐时她又犹豫了。
他发着烧还能一早起来给她摊鸡蛋饼,她怎么能把他丢下不管呢?
贺年年想了一下,拿出手机给班长发了个微信,请他代为跟老师请假,然后放下书包,去厨房倒了杯热水出来。
见她去而复返,蒋禹涵有点意外。
贺年年把水杯放在他的床头说:“我去买药吧,去了咨询一下药房里的医生买什么药,应该比你在网上瞎买好。”
蒋禹涵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贺年年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他开口,声音有点黯哑:“你这样,我有点不适应。”
这话说的她平时多没良心似的。
贺年年别别扭扭地说:“大后天就订婚了,我是怕你耽误事。”
说完又觉得不对劲,像是她多怕订不成一样,连忙找补道:“我的意思是,怕你掉链子,订婚又不可能临时取消,到时候可别让我一个人应付。”
蒋禹涵缓缓闭了下眼,像是有点疲惫,而嘴角却是勾起的,看上去至少心情还不错。
“我知道了,到那天我无论如何也得好起来,不让你一个人应付。”
贺年年说“这还差不多”,然后拿着手机出了门。
……
这天项政南难得没课,照例早早来到办公室,给桌上那盆仙人掌浇水,又给自己做了杯手冲咖啡,然后坐到电脑前打算看几篇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