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金发少女站在镜前,洁白柔软的长裙贴伏在消瘦的身体上。
如海洋般幽蓝的双瞳泛着泪光,娇嫩的脸颊浮出潮红。
细细碎碎的娇喘由粉色的唇中溢出,一下一下撩人心弦。
指尖牵起丝丝银线,弄脏了透亮的镜面。
金发少女望着镜中的女人,藏在裙底的小手难耐极了。
摩擦,撩拨,抠挠……激起阵阵潮水。
少女的身体无力地倾倒,滚烫的容颜贴在了冰凉的镜子上。
镜子没有体温,可只要看着镜中容颜便已足够。
她将唇贴在容颜上,神情迷恋,细细轻吻,手指勾勒出身影。
溢满、溢满、溢满,直至溢出。
少女轻喘着,镜中容颜蒙上一层薄沙。
她将唇印在了上面,小小的舌尖轻轻将雾气舔去。
“不行啊,母亲。我已经无法忍耐了,我想要见到她……就在今晚,今晚……”
箱很意外韦伯维尔维特会这么快就得知自己的手机号码,当她接起那个电话后便意识到自己身边有个小间谍,用余光瞟了saber一眼,金发青年轻咳一声很装模作样地扭过头不敢直视她。
就算近三十了,一旦面对箱还是容易变身成话唠的埃尔梅罗二世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希望箱能够帮助他一起杀死assassin这个破坏了规矩和给人类造成威胁的恶之英灵。
韦伯知道的不少,也很惊讶箱竟然会还记得assassin的容貌,说对方的技能十分难缠,如非从现场寻得线索推断而出,是无法破解的。
箱听后问了一下自己的从者,saber点了点头。她便长长的哦了一声,推断说许是因为自己是特殊体吧,那个小姑娘的必杀技对她而言也没造成必死的伤害。
韦伯又唠唠叨叨了许多,assassin的技能、原型、以及新闻中统计出的死伤数量。Assassin的master应该是一位普通人,所以开膛手才会大开杀戒,男女皆有。
女性被掏空了肚子,男人则被挖掉了心脏。
为了魔力,那位长相甜美纯真的assassin将血淋淋的内脏咽下。
箱听完后挑了挑眉,其实她一点都不在意性感小姑娘会杀多少人,可韦伯是自己唯一的友人,友人需要帮助,若她所能的,必定帮之。
此时,箱对着身披正红色斗篷的征服王吹了一声口哨,英灵有时候就得穿上战甲,才能将身前的风姿彻底展现而出,腰间的塞浦路特之剑在电光下银华流转。高大英灵身后的战车更是让箱扬起了嘴角,她什么都没说三四步就走到了神牛前,一点都不畏惧其透出的魄力,伸出手摸了摸腮边。神牛也没反抗,反倒是在她的抚摸下微微眯起了双眼,鼻中闷出了几声像是撒娇般的声音。
“啊哈哈哈哈,小姑娘,朕的神牛很喜欢你啊。”rider试图将自己的master拎下来,却被拍走了手,就算过了这么多年,人也快三十了的韦伯依旧一副‘我不高兴’的模样。
“箱,快上车。assassin快出现了,从空中我们能观察那片雾气的源头。”韦伯连雪茄都没抽,本就皱巴巴不好看的眉头满是急躁,说:“saber,能否麻烦你在地面上行动?assassin的行动范围不大,死者也都在这片区域,若谁先发现了都能通知到对方,这次绝对不能再让assassin逃跑了!”
“你和性感小姑娘打过了?”箱手一撑,利落地上了战车,眼中一片兴奋,全然不像是要即将上战场跟一位辣手敌人战斗的样子。
“不是我和rid……让她逃了,敏捷和技能太过难缠。唔嗯,你那奇怪的称呼是怎么回事?”韦伯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令自己都大惊了一下,连忙摸了摸自己长出胡渣手感粗糙的下巴,说:“又不像是前次的assassin,目标还明确点。这位我可是费劲了脑汁,还迫不得已让rider去当警局当了一次窃贼。”
“哦哦,朕的master啊,这可说的不对,朕可是光明正大走出来的。”rider发觉到了韦伯的失言,面不改色地帮韦伯说道:“虽说进去的时候是灵体化,但取得证物之后,朕可是好好地推门而出啊。”
箱不笨,聪明得很。这也是韦伯心慌的原因,韦伯有点怕起了女人这种生物。与自己合作的三位女性master一个个都令他愁掉了头发,箱是他的朋友,他自然更为在意,可有些事情是真的是不能说啊……
“韦伯,你不想说的话没事,我不会问。”箱趴在沿边,探出手摸摸神牛的屁股,手感意外的好,毛茸茸的。她并未看向韦伯,说道:“你会坑我,但不会害我。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了我是知道的啊,好友你也别多想了,赶紧去抓性感小姑娘吧!我可是第一次做神牛车啊!”
“谢谢。”别扭的埃尔梅罗二世阁下叹了一声,不得不说因为箱方才的那几句话,心中多少舒服了许多,他是真的不能出任何差错,能够得到好友的理解真是万幸。
“那么我便在地面上寻找assassin。”saber挥手,握住了那柄透明的剑,说:“我已在通话中记住了assassin的特点,多谢韦伯先生的信息,祝顺利。”一板一眼的语句让rider大笑出声,就连箱都摇了摇头。Saber并不在意,转身便朝着案件事发中心地带跑去。
银铠英灵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rider也收回了视线,双手握着缰绳,啪的一声重重甩了一下,大吼道:“Rulalalalalla——!”每一声都是一道电光,噼里啪啦作响闪现在车轮下,谱出了一曲雷电乐谱也将这沉闷的夜空劈出一道光线。
神牛们奔跑在道道电光下,车轮滚动的声音在耳边循环。箱手搭在沿边,往下望去,今日云稀少灯彻夜明亮,沙洲中的潘朵拉城金属落在了暗色的双眸之中,溅起一圈圈涟漪。
这座光鲜亮丽繁荣不止的城池建立在她幼年的家园中,那时这里还只是一片小小的绿洲,四周围绕着沙漠,来往行人甚少,在那如阳光般温暖心扉的结界中她与兄长和弟妹们缓缓长大。
十几年的岁月,美好得不切实际。爱得懵懂,痛得惨烈。自己曾拥有过的如壳破裂,无法挽回的温馨与爱。
这一切都是拜潘朵拉所赐。
生命,亲人,绿洲,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