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桩上,楚贵抱着楚渔,尽显父女柔情。
“疼不疼?”
楚渔咬着牙:“不疼。”
“闺女,干嘛非得跟你亲娘置气呢?白挨顿打。”
“她先凶我。”
“你不能老喊换娘亲啊,连累你爹。”楚贵压低声音,忧心忡忡:不知道今晚还有没有白花花的媳妇摸。
“她先罚我跪柴房。”
楚贵叹了口气:“你不捣人鸡窝,你娘能罚你?闺女啊,你平常不是嫌鸡屎臭么?”
“那鸡瞎了鸡眼,一直瞪我,得给它们点颜色看,我总不能被鸡欺负,多丢面子。”楚渔想起来就生气。
楚贵噗嗤笑了,捏捏闺女的小脸蛋:“你这丫头,尽胡说,鸡哪会瞪人。”
“哼,它们也不肯游泳。”楚渔振振有词。
这下楚贵更哭笑不得:“闺女,鸡不是鱼,哪会游泳?”
“那鸡有翅膀,为什么不会飞?鸟都会飞!”楚渔嘟囔着嘴。
“这个,这个,鸡和鸟不一样。”
“哼,哪不一样。”
“这个。。。。。。”鸡和鸟的翅膀哪不一样,楚贵一时也答不上来。
楚贵哼的一声:“就是鸡笨!就是鸡懒!我教训懒鸡笨鸡没错。”
“这,这,这。”好像很有理,楚贵无言以对,眼珠转了转,转开话题,“喵喵,爹爹给你抓了对大螃蟹,是对夫妻,能生一堆小螃蟹。”
楚渔捡根棍子戳戳螃蟹的屁股,戳了会儿默默地走开了。
楚贵不解:“喵喵,不喜欢螃蟹了么?”
楚渔心想:哼,娘亲打得她屁股开花,她再不揭竿起义就太没面子了。
“爹,我要离家出走,只能带大毛,螃蟹暂且由爹爹帮照顾。”
“你走去哪?”楚贵啼笑皆非。
楚渔在院子里踱来踱去,思虑良久才开口:“我要去做土匪婆子。”
“我呸,好好的人儿不做,做啥土匪。”楚贵没好气道。
“我听李老太婆说,土匪想骂谁就骂谁,想打谁就打谁,要啥有啥,神气的很。我在家给爹娘打骂,还不如做个小土匪,争取以后做压寨夫人。虎子说压寨夫人是很大的官,可神气了,吃不完的肉包子,使不完的狗腿子,快活似神仙。”
喵喵一溜话儿讲得头头是道,楚贵皱紧眉头。
喵喵兴致勃勃地描绘土匪的美好生活,丝毫不理会他爹的忧愁。
楚贵摸摸闺女的头,心生一计,凝色道:“喵喵,你知道土匪长啥样不?”
喵喵摇摇头。
“土匪一身黑毛,一只眼睛,鼻子嘴巴都是歪的,土匪从不洗澡,臭死了。”楚贵尽情发挥想象力,希望能打消闺女对土匪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