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教,救乱世,护万民,保安康;讲自由,人平等,依法治,世公正;吃饱饭,为初衷,斩蓝衣,还盛世。。。”
这半个月时间,一首童谣从丰州开始席卷了整个南河郡,上到古稀老人,下到三岁孩童皆能传唱,惹得南河郡首大发雷霆,一纸命令让丰州刺史立刻展开调查,铲除逆党。
此时,长丰县衙之中。
“本官已经查明,这首童谣就是从你长丰县流传出去的,这才刚过年几天啊,你就不能让本官好好休息一下吗?”
听着蒋怀文的斥责,孔伯逸也不敢多言,毕竟对方是个刺史,自己只是个县令,但好在对方是他的姐夫,一切都好说话,叹息道:
“姐夫,你可不能怪我,长丰县这段日子也是怪事频发,出去征粮的官差不知道多少人没了踪迹,结果去查那些刁民一点结果都没有,前几天派去一个村子查案的官差到现在都没回来,我这里的人手不够啊!”
蒋怀文眉头紧皱,让人感觉那张国字脸绷得很紧,看着眼前这一副富态相却没有什么用的小舅子,实在没有忍住,抬起腿,一脚踢了过去,怒骂道:
“晋国早已不是原来的晋国,蓝衣教中人心狠手辣,你若是再不快点解决这件事,咱两的脑袋一个都保不住!”
“姐夫,我说句不该说的,你先别骂我啊,我听到一些小道消息,咱们丰州暗藏着一支秘密的队伍,据说不过多久便要夺城掠州。。。”
孔伯逸的话说到一半,蒋怀文便身子一颤,震惊道:
“此话当真?那我得赶紧向上禀报,以求增援!”
见状,孔伯逸赶忙将他拦下,抓住他的袖子,低声道:
“啊呀,姐夫,你咋就是不懂呢,我的意思是,咱们啊,要么早点跑,要么啊,就投降吧!”
“逃跑?投降?你疯了吧,你可是官员,怎可弃国而逃!”
孔伯逸再次叹息一声,焦急道:
“官员?哪国官员?我是晋国科举入仕,现在晋国都没了,姐夫,你还是醒醒吧,想想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蜀国可有两百万大军,而且根据最新的战报,他们那坠雷神,可以在长丰县打到丰州城,那得打多远啊,连蓝衣教都开始强征士兵了,又能撑多久?咱们啊,再不跑可就晚了!”
听完,蒋怀文也开始深思起来,他摸着胡子想了许久,最终思考地有些心烦意乱,挥手道:
“我再想想吧,你先接着查,我过几日给你回复!”
他的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道声音。
“蒋大人,我觉得孔大人说得没有问题,蜀国一统天下乃是大势所趋,还望蒋大人好好考虑啊!”
随即,一个穿着白衣,长相人畜无害的年轻公子走了进来。
蒋怀文愣了几息时间,随即怒拍桌子,吼道:
“你是何人?怎么进来的?胆敢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不想活了吗?”
年轻公子轻笑一声,拱手道:
“自我介绍一下,夏平安,红衣教大护法,至于为何来此,纯属巧合,路过之时听到两位大人议事,便稍作停留,未曾想两位大人竟如此明事理,我觉得咱们可以谈谈,甚至能够做朋友!”
“谁要和你做朋友,贼子逆党,还不受死,来人,来人。。。”
蒋怀文向门外叫唤两声,却无人回应。
杨安在侧边的椅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笑道:
“放心,我只是用迷药迷晕了他们,毕竟咱们谈话,被人听到也不好。”
“你。。。”
就在蒋怀文打算训斥他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孔伯逸猛地向前走出一步,拱了拱手,询问道:
“敢问夏护法,你红衣教如今有多少人?又是隶属哪个阵营?”
“这么说,咱们还是能谈咯?”
“那就要看阁下想怎么谈了!”
“哈哈哈,好说,好说,只要两位大人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我红衣教愿意与你们交个朋友。。。”
随即,孔伯逸快速带着杨安以及蒋怀文向着后堂走去。
。。。。。。
与此同时,大和南部,瑶州东城楼上。
陈岁看着杨安传来的密信,喃喃道:
“南河郡,怎么跑人家‘肚子’里去了,这就算是起义成功,很快也会被镇压啊,这个夏平安好歹是太子殿下的挚友,怎么如此愚钝?还要老夫派兵去策应他,这不就是去送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