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哪里知晓沈今川究竟去了哪里,毕竟夫君日日忙于公务。
&esp;&esp;但今日听父亲说这话才明白夫君对自己良苦用心,连这种操劳之事都不愿意让她担忧。
&esp;&esp;在病榻前侍疾,她这个亲儿媳自当要亲自侍奉汤药,就凭她这个柔弱的身子怎么可能服侍公爹用膳喝药,如何来操劳这事?
&esp;&esp;可她的夫君连这事都直接拦在门外。
&esp;&esp;将所有风雪严寒都用他的身躯挡住,不让她受任何寒风。
&esp;&esp;夫君如此,妇复何求。
&esp;&esp;这样想着,那她又怎么能够放手,等待着另外一个女人无情的将自己替代掉,来享受她的胜利果实?
&esp;&esp;夫君啊夫君,你若是没这般优秀便好了。
&esp;&esp;这可真是,最甜蜜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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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女儿过来是想为姐妹们送来年礼,再加上快要过年了,我这身子也不见好,我不比其他妹妹们远嫁无机会回京。
&esp;&esp;女儿就在这京城内,与娘家不过隔了几条街,咳咳偏因我这身子竟然这么久未归家中,当真不孝。
&esp;&esp;薛侯连连摆手,却也未曾制止薛阮阮满是孝心的话语。
&esp;&esp;厅内就他们父女三人,薛伯听着止不住地轻咳声,过了会听着薛阮阮那里杯盏碰撞的细碎声响。
&esp;&esp;这话如何说,你身子柔弱,贤婿都心疼你,为父这个做父亲的便不心疼?
&esp;&esp;兰苕在你身边服侍得如何,可算尽心?薛侯视线落在一旁默不作声,除了行礼之外一直低着头没有开口的薛兰苕。
&esp;&esp;八妹妹心思最为细致,自然照应得很好,我们姐妹之间谈什么服侍不服侍的。伸手拉住薛兰苕的手,被暖炉温暖过的手一下碰触到冰凉的掌心,让她下意识松开。
&esp;&esp;仓促笑笑后便没当回事,收回手继续回话:只是八妹已过及笄之年,母亲本应当为八妹相看二郎了,总照应在我这个姐姐面前也不像话。
&esp;&esp;薛侯听弦歌知雅意,手上杯盏往桌案上重重一放,茶汤濡湿亮蓝祥华宝锻。
&esp;&esp;坐在侧方的薛兰苕抓着衣袖的手又紧了紧,连薛阮阮都困于父亲怒气,瑟缩一下轻咳了起来。
&esp;&esp;见薛侯没有说话,薛阮阮理了理思绪,凑着笑说道:原先我听说母亲给八妹妹留意了几个亲娘才俊,正好因为我这一病给耽搁了,我这有个好事儿,先来跟父亲说一说。
&esp;&esp;若是父亲这边应允,我便立刻做主让婆母过来一趟,成全了这一桩好事。
&esp;&esp;薛侯这时候倒是听不出来薛阮阮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esp;&esp;一开始听着恼怒,原本以为曹国公府连她两个女儿都嫌弃,正好逢着太子殿下病中,京中风起云涌,连老曹国公也病重之际想要解除和薛家的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