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使者暗道不好,顿时运起体内金气护住全身筋脉,不料冲破的速度远远比不上封冻的速度,眼神变得惊恐。
“啊——!”
水雾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顿时吸引了侯安、夏达还有西子的注意力,十分迫切地想知道是谁吃了亏。
当浓稠不化的雾气随风渐渐散去,他们赫然发现,旭日使者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被封冻在冰块里动弹不得。三人怔了一瞬,不约而同冲上去凑近细看,只见冰块里的人——所有毛孔扎满了晶莹透亮的冰针。
这造型,西子瞬间联想到了冻在冰块里的仙人球。被扎了这么多针一定很痛吧,或许已经死了也说不定,不管怎么说是凐赢了,让她放下悬了已久的心,转眼看向凐,不禁对他又高看了一筹,如此厉害的水武是她生平仅见。
侯安盯着凐久久不发一言,心中的震惊大于愤怒。
印象里的水武普遍体质孱弱,手段也没有多厉害,要论最厉害的一击不出窒息一招,今天却开了眼界了,有人竟然片刻间将一个大活人冻成冰雕。最让他感到惊奇的不在于凐制冰的本事,而是以武师阶修为强越两阶将一名武尊给收拾了,强越两阶!看他气若定闲的样子就知道没有使出全力,不由地有些期待,要是使出全力又会是个什么样子?
心里期待归期待,手下被暮月神殿的人给杀了是事实,加上此人与秦正走得极近,似乎私交不错。手段诡秘又资质超群的对手,还是除去的好,待其成长起来必将成为心腹大患,尽管觉得颇有些可惜,要怪就怪暮月神殿吧。
想到这里,侯安偏过头给夏达使了个眼色,他不信凐落在武帝手里还能赢。
凐察觉到侯安身边的武帝动了一下,神色一凝,不着痕迹向后退了两步,紧接着一股凌人而上的威压朝他倾泻而下。
气势威压?凐再也熟悉不过,从小承受到大,这种程度的威压连族长的一丝战意都比不上,他又怎么会受其影响。
夏达的眼神在凐脸上搜索,本来想试探这位年轻的暮月使者是真淡定还是假装镇定,结果令人感到意外。寻常武师阶的武者,在武帝的气势威压下连站都站不住,心憷腿软的比比皆是,这少年却好似浑不在意,修为真的只有武师阶?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是与不是,一试便知。
……
远处一座山上,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放下瞭望镜,恭敬地对身旁老者说道:“白长老,您要是再不出手恐怕就来不及了。”
“不急,”老者双手负后,伫立凝望发生在紫晶森林边缘的激斗。“玄少主对上武帝虽然没有赢的可能,却有几分应对之力,且看看他的能耐成长到了什么地步。”
那人颔首退去一边,继续用瞭望镜关注凐和夏达之间的战况。
……
“嗤——”
水雾障遇到炎火之气急速蒸发了大半,凐当即暴退,不忘升起数面冰墙抵御滚滚而来的热浪。
他不敢小瞧这股狂暴的炎火之气,一面面冰墙破土而出,第一面冰墙仅仅抵挡了一息便化为一滩清水蒸发殆尽,第二面很快步入前者后尘,然后是第三面、第四面,当第七面冰墙融化到到一半的时候,才勉强抵消了夏达的一次试探性的攻击。
凐心惊武尊和武帝之间的巨大差距,如天堑鸿沟,不禁对上了夏达注视而来的目光。那眼神中饱含了藐视、不屑还有失望,仿佛先前所有的期待化为了乌有,打算提前结束这场不公平的战斗。
察觉到夏达眼中泄露出的杀机,凐定了定心神,暗中制定起应对策略。
不久前下过暴雨,空气潮湿,地面泥泞富含很多水分,加上地处森林边缘地下水源也足够丰富,理应能够支撑施展出威力巨大的招数。如果再下点雨更就好了,凐想着,抬头扫了一眼阴沉沉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