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傍晚,张剑锋独自驾车按谢青舞给的地址,来到离家三公里外的顺场乡镇上,找到一家轻音乐酒吧。虽然十五六年没见面,张剑锋刚进门还是被认出来了。
“剑锋,多年不见,还好吗?”
“文静班长越来越漂亮了,多谢挂念,我很好!”
“你是讲我以前不漂亮喽,我的副班长!”
“讲话还是那么犀利,我是讲你越来越有魅力了!”
文静对张剑锋这套说词不置可否,一起读书那么多年,她很清楚张剑锋今晚为何而来,为谁而来,就没再为难他,用头指了指酒吧角落的一个卡座道。
“有魅力的人正坐在那里呢!”
张剑锋顺着文静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到了谢青舞和一个大波浪,一身皮草的妇人坐在一起,谢青舞朝他招了招手,他点头回应了一下,对文静几人道。
“你们先聊,我去打个招呼。”
“学习委员,等一下我们要多喝几杯哦!”几个男人邀请张剑锋斗洒。
“看情况喽!”
“你们今晚没机会了,他能走得掉都算不错了!”文静看几个男人一脸疑问解释道。
张剑锋走过去坐在她们对面的沙发上,嬉笑道:“两位美女,我没来晚吧!”
谢青舞直接戳破他话里的毛病,愤愤的道:“我说老表啊,你都迟到十多年了,再不来,我闺蜜可等不及了!”
张剑锋避开谢青舞的话锋,继续拍美女的马屁。
“呵呵,钟秀美女魅力不减当年啊,比年少时更有味道了。”
钟秀可不买账,直接怼道:“听青舞讲,你老牛吃嫩草啊,娶了个小美人!”
“关键你这片老草也不让我吃啊?”
“我闺蜜现在离婚了,要不你连她一起收了?”谢青舞在一旁煽风点火。
“他敢吗他!哎,我跟你讲,十二年前,过年那三天他一直跟我在一起,可是他屁都不放一个,跟个闷葫芦似的。”钟秀语气酸酸的,可她心里比语气还酸。
“哎呀,我的闺蜜,你是第一天认识他啊?你要是想,你自己不主动一些。”
“唉,我当时就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他一个大男人闷在那里,让我怎么主动?”钟秀越说越气愤。
“那也好过,自己都有孩子,还在电话给我讲,早知道你想那么多,我就多等你几年。把我呛在江边上一个人坐了一上午。”
往事不堪回首,往日种种已成昨日之事,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不可能再回来。张剑锋刚出社会时给钟秀打了一个电话,没想到钟秀孩子都有了。钟秀当时问张剑锋结婚没有,张剑锋苦笑道:没车没房,结什么婚。喜欢的女孩已经出嫁,这并不伤人,伤人的是那个女孩对你说一句“早知道你想那么多,我就多等你几年”。张剑锋被钟秀一句话呛在涪江边上,一上午没缓过劲来。这些年张剑锋不是没有遇到好女孩,只是他不是嫌弃人家身高,就是嫌弃人家样貌,遇到谁他都总觉得差点意思。后来他才想明白自己心里一直装着一个人,遇到每个女孩自己都会不受控制的拿去和她比较,这个人就是钟秀。钟秀成了他心中永远的遗憾。听到钟秀这样讲,张剑锋有些负气的道。
“那你这意思,这事怪我喽!”钟秀生气地质问道。
“我可没那意思。”
“我看你就是这意思!”
谢青舞看这架势,情况有些不妙,两人情绪有些失控,马上劝道。
“两位、两位这地方都是熟人,我们换个地方再继续谈。”
钟秀噌一下站起来,看着张剑锋还坐那不动,她气不打一处来,激将道。
“你走不走,怕我吃了你啊?”
“去就去,谁怕谁啊?”许剑锋也不想认怂,跟在她俩后面。
“团小组书记,你可是组织的领导,十多年不来,这刚刚露面就要走讲不过吧。”
“不好意思了几位,佳人有约!佳人有约!”张剑锋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赶紧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