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谢挽袖紧咬着下唇,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然而,她仍然坚持着自己的说法,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硬挤出来的:“是……是皇上的。”
&esp;&esp;于微澜的眉头紧皱,显然对谢挽袖的回答并不满意。她冷声下令:“再用力!”
&esp;&esp;两个小太监闻言,不敢有丝毫犹豫,立刻加大了手中的力度。锥心地疼痛瞬间席卷了谢挽袖的全身,她感觉自己仿佛被撕裂开来,十指连心的痛楚让她几乎无法忍受。
&esp;&esp;就在谢挽袖即将痛昏过去的时候,沈懿带着海公公匆匆赶到了现场。沈懿看着眼前的场景,眉头紧皱,这个场面似乎是在沈懿的意料之外。
&esp;&esp;他沉声对那两个小太监说道:“还不住手?”
&esp;&esp;两个小太监闻声,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退到了一边。海公公赶紧上前搀扶起谢挽袖,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显然已经痛得快要失去了意识。
&esp;&esp;沈懿转头看向于微澜,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满:“母后,您这是在做什么?”
&esp;&esp;于微澜见状,冷哼一声说道:“皇上,哀家不过是在惩罚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罢了。想必皇上还不知道吧?谢贵嫔肚子里的孽种并不是你的。”
&esp;&esp;闻言,沈懿并没有于微澜意料之内的惊讶。他深深地看了于微澜一眼,然后说道:“母后,谢贵嫔腹中之子,是朕的。”
&esp;&esp;随后沈懿看向海公公,说道:“让人带谢贵嫔回去休息,然后找个太医,为谢贵嫔医治。”
&esp;&esp;海公公点头称是,然后吩咐了两个宫女搀扶着谢挽袖缓缓离开了大殿。沈懿则站在原地,留下来打算处理这件事。
&esp;&esp;在谢挽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后,沈懿的脸色变得有些深沉。他缓缓地开口,问道:“不知母后从何处听说谢贵嫔的孩子不是朕的?”
&esp;&esp;于微澜轻轻瞄了一眼兰妙雪,说道:“兰婕妤知你从不踏入后宫,如今谢贵嫔又有了身孕,怎么可能是你的呢?”
&esp;&esp;沈懿并没有立即回答于微澜的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兰妙雪。
&esp;&esp;“兰婕妤。”
&esp;&esp;沈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看来朕不该同意母后解你禁足。”
&esp;&esp;兰妙雪的心头微微一颤,她抬头看向沈懿,眼中闪过一丝不安:“皇上,只是皇上您一直未曾踏足后宫”
&esp;&esp;她的话还未说完,沈懿便冷冷地打断了她:“怎么,朕去后宫与否,去了哪个宫,难道还要事先向你汇报不成?”
&esp;&esp;沈懿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收敛了平日里总是挂在脸上的温和笑容,此刻的他,看起来冷峻而威严,尽显帝王的不怒自威。
&esp;&esp;兰妙雪被他的话吓得心中一颤,她赶忙跪倒在地上,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皇上,臣妾并非有意冒犯。臣妾只是担心这孩子的来路不明,怕会玷污了皇家血脉的纯净。”
&esp;&esp;他冷冷地瞥了兰妙雪一眼,那眼神如同冬日的寒冰,让兰妙雪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沈懿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屑:“朕已说过,谢贵嫔的孩子是朕的孩子,兰婕妤的意思怕不是也在说朕连同谢贵嫔一起污染皇室血脉吧?”
&esp;&esp;兰妙雪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赶忙磕头,声音颤抖:“臣妾并不是这个意思”
&esp;&esp;然而,沈懿并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他挥手打断了兰妙雪的话,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的海公公,吩咐道:“海公公,去拟旨昭告天下,谢贵嫔身怀龙裔,晋封为从一品淑妃,赐居定阳宫。至于你,兰婕妤,朕看在你爹兰旗是有功之臣的份上,朕不会废了你。”
&esp;&esp;兰妙雪听到这个消息,如同五雷轰顶。她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向沈懿。她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吓得说不出来话了。
&esp;&esp;沈懿并没有在意兰妙雪的反应,他继续吩咐道:“降兰妙雪为贵人,搬到留月台去,非召不得再出。”
&esp;&esp;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esp;&esp;海公公应了一声是,便转身退了下去。沈懿也没有再看兰妙雪一眼,转身离开了大殿。
&esp;&esp;坦白
&esp;&esp;天空越来越昏暗,细雨如丝般洒落,谢引筝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脚步匆匆地往平阳王府的方向跑去。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弄湿了他的衣裳,但他全然不顾,生怕因为片刻的停留而耽误了重要的事情。
&esp;&esp;终于,他气喘吁吁地回到了平阳王府。王管家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注意到谢引筝身上湿漉漉的,赶忙拉着他到了屋檐下,并吩咐下人去准备干净的热水和衣裳。
&esp;&esp;然而,谢引筝此刻心急如焚,他急切地问道:“王管家,沈籍呢?”
&esp;&esp;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不安。
&esp;&esp;王管家回答道:“王爷去兵部的蔡大人府上了,您稍等一会儿王爷就回来了。”
&esp;&esp;“等不了,我现在去找他。”
&esp;&esp;谢引筝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esp;&esp;王管家见状,急忙大喊道:“王妃,伞!”
&esp;&esp;他担心谢引筝在雨中淋湿会生病,但他刚吩咐下人把伞拿来,谢引筝已经跑得没影了。
&esp;&esp;雨越下越大,打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谢引筝不顾一切地奔跑着,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找到沈籍。好在蔡大人的府邸离平阳王府并不远,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他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