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说到这里,闵绒瑛突然住了口,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得太多了,再说下去恐怕就是僭越了。她心中一阵慌乱,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沈懿的眼睛。
&esp;&esp;叛军
&esp;&esp;知道闵绒瑛有话要说,沈懿微微颔首,道:“闵大人,有话但说无妨,无需遮掩。”
&esp;&esp;闵绒瑛心中略感安慰,毕竟在帝王面前直言不讳,是需要几分胆识的。她深吸了一口气,恭声道:“臣斗胆直言,臣以为驸马纳妾之事,不过是长公主此次回京的一个幌子,真实意图,是在于和太后的合作。”
&esp;&esp;沈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轻轻点了点头,说道:“闵大人言之有理,朕亦有此猜想。不过此事与你职责无涉,你只需专心照料王妃,确保他安康无虞。还有谢淑妃那里,也需你多加留意,务必保证她足月之后能顺利生产。”
&esp;&esp;闵绒瑛听后,心中明了皇上的意思,便恭敬地应道:“臣遵旨,定不负皇上所托。”
&esp;&esp;说完,她微微躬身,准备退下。
&esp;&esp;沈懿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去。闵绒瑛转身之际,又回头看了一眼沈懿,见他正凝神沉思,便知他心中必有要事,于是不敢打扰,轻步退出了大殿。
&esp;&esp;就在闵绒瑛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不久,海公公突然推门而入,神色凝重地说道:“皇上,益州那边有紧急军情传来。”
&esp;&esp;沈懿闻言,沉声道:“宣。”
&esp;&esp;很快,海公公便带着一名身穿银色盔甲的传信士兵进入大殿。那士兵一见沈懿,便立刻单膝跪地,恭敬地呈上一份密报,说道:“皇上,益州守军叛变,放东兰军及其他叛军入城,如今益州城已乱成一团,叛军与东兰军已直逼京都而来。”
&esp;&esp;沈懿接过密报,快速浏览了一遍,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他早就料到会有叛军作乱,但没想到益州守军也会叛变,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esp;&esp;沈懿放下密报,问道:“益州那边现在情况如何?还有多少叛军留在城内?”
&esp;&esp;士兵回答道:“回皇上,益州城内尚有部分东兰军残余,但大部分叛军已经跟随东兰军向京都进发,恐怕此刻已经逼近京都城外了。”
&esp;&esp;沈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说道:“看来太后是不打算留一丝余地了,朕知道了。去通知陈将军,加强京中兵力。”
&esp;&esp;士兵闻言,拱手说道:“是。”
&esp;&esp;得知谢引筝已经苏醒的消息,沈籍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他来不及整理衣物,匆匆赶往代合宫,生怕错过与谢引筝重逢的每一刻。
&esp;&esp;当沈籍走进房间时,他看见谢引筝正坐在床榻之上,手中捧着一碗药,正静静地喝着。他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眼中已经恢复了些许神采。
&esp;&esp;谢引筝似乎并未察觉到沈籍的到来,他专注地喝着药,眉头微微蹙起,仿佛在忍受着药液的苦涩。
&esp;&esp;沈籍轻轻地走近,生怕打扰到谢引筝。然而,当他的脚步声响起时,谢引筝还是抬起了头,望向了他。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喜悦所替代。他放下药碗,望着沈籍。
&esp;&esp;沈籍看着谢引筝,心中的情感如潮水般涌动。他一把将谢引筝抱在怀中,紧紧地拥抱着他,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说道:“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esp;&esp;谢引筝感受着沈籍的怀抱,心中满是安慰。他伸手轻抚着沈籍的后背,说道:“朝臣都以为我将布防图给了东兰国,都想让我以死谢罪。我若不这样做,到时候为难的便是你与皇上。”
&esp;&esp;褚公仪在一旁看着他们二人,心中不禁有些无语。
&esp;&esp;沈籍与谢引筝分开后,他坐在床边,捧起谢引筝的脸,深情地看着他。他的眼中充满了担忧与不舍,说道:“你就没想过,如果你真的死了,我该怎么办?”
&esp;&esp;谢引筝微微歪头,轻轻蹭了蹭沈籍的手掌,像是在撒娇一般。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这还得谢谢褚先生呢,经过他这一番治疗,我现在不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吗?”
&esp;&esp;闻言,一旁的褚公仪说道:“要谢你就谢你的夫君吧,为了救你,他可是跪在我那求了好几日。”
&esp;&esp;闻言,谢引筝有些担忧地看向沈籍,同时心里又很是高兴,他高兴沈籍会为了他做这样的事情,给他人下跪这件事放在原来沈籍根本不会做。
&esp;&esp;一旁的褚公仪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感叹。他早已看出沈籍对谢引筝的深情厚意,也明白谢引筝为了大局所做出的牺牲。他轻轻摇了摇头,决定不再打扰他们。
&esp;&esp;“我先去外面了。”
&esp;&esp;褚公仪说道:“你们好好聊聊吧。”
&esp;&esp;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esp;&esp;褚公仪离开之后,谢引筝急切问道:“最近金陵国的局势怎么样?”
&esp;&esp;沈籍看着他苍白而略显憔悴的面容,心中满是疼惜,他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语气中透露出责备与心疼:“你都成这个样子了,还有心思关心别的事情?”
&esp;&esp;谢引筝微微一笑:“那我总不能白白服了毒,什么也不知道吧?”
&esp;&esp;沈籍看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说道:“沈懿先前跟我说,东兰军和叛军在白马关大败。不过叛军不仅仅只有白马关的那些,现在金陵国内,也存在许多太后一党的叛军,只是暂时还没有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