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池程余蹲在她旁边,手舞足蹈地指挥着:“这儿不是这样捏的吧,大师兄不长这样吧!”
&esp;&esp;祝君安应了一声,头偏了偏,用肩膀擦去了眼泪。
&esp;&esp;见沈扶玉看过来,池程余打直了胳膊给他打招呼:“师兄!”
&esp;&esp;沈扶玉的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痛苦,但还是笑着应他:“程余。”
&esp;&esp;他没有阻止祝君安做人皮面具,他的情感与理智好似剥离开来,理智形成一张无形的屏障,任凭情感在里面撕心裂肺,不曾动摇丝毫。
&esp;&esp;池程余眼巴巴看着他,又转脸再三叮嘱祝君安:“五师姐,你一定做得像一点,不能有丝毫的偏差,我一会儿再来看看。”
&esp;&esp;语毕,他也不等祝君安答应,撒丫子跑向了沈扶玉的怀里。
&esp;&esp;撞碎了沈扶玉的理智。
&esp;&esp;沈扶玉低下头,嘴唇微抖:“程余,我们一起走。”
&esp;&esp;十八岁那年,沈扶玉醒来,便看见的是池程余的臭脸:“你醒啦?醒了就赶紧走吧!”
&esp;&esp;沈扶玉看了看这里的木屋,问道:“是你救的我?”
&esp;&esp;池程余一颔首,臭屁得惹人烦:“不然呢?”
&esp;&esp;沈扶玉依旧心怀感激:“谢谢你。”
&esp;&esp;池程余不屑得理他这感谢,转身走了。沈扶玉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这儿是处破庙。
&esp;&esp;池程余刚走出去,就有些地痞流氓来找他的事,他们把池程余堵在中间,嬉皮笑脸地:“喂,臭小子,这处庙宇是我们的了,你赶紧滚。”
&esp;&esp;池程余不服,梗着脖子骂道:“谁说的!谁先来就是谁的!”
&esp;&esp;地痞流氓人多势众,才不怕他一个混小子呢,干脆直接动起了手。
&esp;&esp;池程余还算有些功夫,但到底一拳难敌四手,很快便被人揍得鼻青脸肿。
&esp;&esp;沈扶玉刚走出来,池程余就被打飞到了他的脚下。
&esp;&esp;沈扶玉低头看了他一眼,池程余也看着他。
&esp;&esp;不知为何,池程余看着他就觉得委屈,就像被欺负的小孩找到了爹娘一般,明明不想哭的,但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esp;&esp;“这是我们的地盘,赶紧滚!”其他人看不清沈扶玉的脸,直接骂骂咧咧道。
&esp;&esp;沈扶玉连清月剑都没抽出,一记灵力打出去,几个人当即一个接一个震到了树上。
&esp;&esp;他蹲下身,把池程余扶起来,给他拍了拍身上的土,也不嫌弃,便揽住了池程余的肩膀:“走了,回家。”
&esp;&esp;路上,他问池程余叫什么。
&esp;&esp;池程余后知后觉自己在沈扶玉的面前丢了脸,便道,不告诉你。
&esp;&esp;沈扶玉也没有逼问他,只是把他领去了清霄派的外门弟子那儿。
&esp;&esp;池程余天赋很高,脾气也傲,沈扶玉觉得他不会受欺负,也就放心地离开了。
&esp;&esp;他下了山,一去便是两年,后来中了毒,又养了一年的病,再听到池程余的事情时,就是三年后了。
&esp;&esp;“大师兄,你快管管他吧!”外门弟子叫苦不迭,“他要无法无天了!”
&esp;&esp;仔细一问,才知他捡来的那个小孩已经打遍外门无敌手了,谁也看不起,傲气得不行。谁也不想同他玩。甚至旁人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唯一接触到他名字的弟子,只得了一句话——我没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