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炼亲切地拉着漂亮姑娘的手,笑着说道:“碧纯,你怎么也来啦?我没事!”
“徐大将军,你比我想象的要来得快一些!”铁恨斜视了来人一眼。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耀武司的主司,也是南鹞侯独孤炼的岳父徐烈;而那位漂亮姑娘正是徐烈的女儿也就是南鹞侯夫人徐碧纯。
“铁大人知道我要来?”徐烈说话很雄浑,看着铁恨那样子,不禁朗声大笑。
“如果徐大人不来,我铁某人也就不会在大堂等你了!”铁恨说道。
徐烈大笑一声,说道:“侯爷,你看,这铁大人可是给足你面子了,这后路也开得太明显了。”
“碧纯见过铁伯伯!”这时候,徐碧纯上来一个向铁恨行了一个礼,说道:“多谢铁伯伯!”
铁恨忙摆手道:“碧纯呀,别谢我,你换伯伯可正准备办你家侯爷。”
独孤炼见徐烈父女来了,心中稳了许多,脸上泛起了轻松的笑意。
“都坐吧,来人,看茶!”铁恨招待他们坐下,自己也坐了下去。
“老哥,你审问完侯爷了吧?”徐烈接过茶,呷了一口,然后笑着对铁恨说。
铁恨正颜说道:“你徐大将军不来,我怎么敢审呀,你现在来啦,就可以开始审了!”
徐烈又开怀地笑了一通,慢慢压下笑声,然后说道:“铁老哥,够给老弟我面子啊,言外之意,侯爷之事该如何处理呀!”
“当诛!”铁恨淡淡地说了出来。
徐烈听到此,身子一震,真的被吓到了,因为铁恨说得虽然力道不大,但是语气极为肯定。
徐碧纯更是吓得不轻,惊叫一声,忙看着独孤炼,独孤炼本来的笑意在脸上,但听这话一下全消失了。
“老哥,这玩笑开大了!”徐烈还是保持着笑脸说道。
“徐大人,法度当前,铁某人是在开玩笑吗?”铁恨脸上很严肃。
“老哥,铁大人,你定侯爷什么罪?”徐烈收敛笑意,认真问道。
铁恨说道:“徐大人是真不知情,还是有意让我再说一遍?擅调城兵,如同谋逆,按律当诛!”
徐烈接道:“侯爷可是大父的儿子!”
“徐大人,正因为侯爷是大王的儿子,知法犯法,更是法理难容!”铁恨铁了脸,说得很正气。
“铁大人秉公执法,老弟我当然可以理解,但此事我也知晓的,那城兵是得到我令谕之后抽调过去的,按理说这也无关侯爷的事,如若论罪,罪在徐某!”徐烈竟然一下把所有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了。
铁恨看着徐烈,轻笑了一声,说道:“徐大人啦,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有心护侯爷,铁某自是心知肚明,这可不是儿戏呀,望徐大人三思而出言呀!”
“铁大人,徐某人再次言申,调动我耀武司城兵之事,确是受我令谕,绝非侯爷擅自强权私调。”徐烈说得有些激动。
铁恨说道:“徐大人,我且问你,侯爷为何调兵?”
“这……”徐烈顿住了。
“徐大人,你的袒护之心皆在情理之中,却在法度之外,调动城兵是一件多大的事情,除非烽火兵燹,对外攻伐作战或抵御防守,徐大人作为耀武司的主司,我想你比铁某更明白吧!”铁恨有些叹息之感。
现场顿时陷入了沉默。
徐烈思前想后,然后压低声音对铁恨说道:“铁大人,此事权当是徐某指令性调兵,可否?”
铁恨看着徐烈那急躁的神情,不禁摇了摇头,说道:“如此一来,那徐大将军你又该当何罪,我真想不到你会说出这种话来,如若上报给大王知晓,你觉得大王会怎么处置。你要知道,侯爷当年上演的那出‘焚琴放鹤’之事,我们几个主司极为请命求恕,方保下侯爷,而今再次重犯,你觉得大王会如何处置?你告诉我!”
“铁大人,侯爷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自东鹰侯遇劫不测之后,大王又是一病不复当年况且沉疴已久,眼下枭城之事几乎南鹞侯皆有所涉,不要为了眼前一点小事,铁大人执意固法,要着眼于枭城的未来呀,徐某也劝铁大人三思!”徐烈说话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
铁恨站起来,来回踱步,心中甚是焦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