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鬼医悠闲自得的站眼前,大家顿感此时他的形象无比的高大,这种道骨仙风之气,哪里能让人想到这是名满江湖的“鬼医”。
时不待竟然轻松了地站了起来,稳步走到鬼医面前,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感谢前辈的神丹妙药,前辈医术果然绝伦天下,我这旧伤困挠晚辈很长一段时间了,如果不是前辈医者仁心,恐怕会变成沉疴,日复加重。”
鬼医也不客气,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接受着时不待的感谢。
此时,贺莽也笑着上来感谢鬼医,然后再走到刚才那位小弟子面前,歉意满满地说道:“小兄弟,刚才是我贺某鲁莽,在此向你诚挚地赔罪,对不起,望你海涵。”
那小弟子说道:“你这大汉也真是的,我受点委屈不要紧,可是我师父的名誉容不得你鲁莽就能损得的!”
这小弟子很是识趣,说完便向鬼医鞠了一躬,便下去了。
“好啦,好啦,现在误会解开啦,而且时兄也在鬼医前辈的照拂之下已解除了伤痛之折磨,可以说是皆大欢喜。”木凌风笑着走到大家中间,脸上洋溢着开怀的笑。
“感谢鬼医前辈出手救了我时大哥,前辈果然如神仙般的人物,眼光所及便能诊断结果,而且是无不动声色,这样的医术果然是当世无双,还有就是前辈来无影去无踪的功夫,真的是仙家一般的存在,真是令人景仰不已。”袁缺抱拳向鬼医行礼。
当袁缺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又不见鬼医的身影了,他一惊诧,四下搜寻望去,只见鬼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在那崖洞口边。
袁缺不禁说道:“好快的身法!”说着便向鬼医走去。
当袁缺要走近鬼医的时候,鬼医原本是站在崖口边看山下的风景,突然转身对袁缺说道:“来,跟老夫对上一掌!”
袁缺也想试试这鬼医之神奇,便毫不犹豫地并起右掌,猛然间冲了上去,而鬼医也是伸出右手,听得“嘣”一声,两掌便击在了一起。
袁缺刚一碰上鬼医的手掌,顿感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直奔涌而来,击得自己差点撤了掌,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掌心完全被鬼医的掌力所控制,想撤了撤不回,而鬼医却淡然看着袁缺说道:“小兄弟,你只有了不到六成功力,轻敌啦,加注内力!”
袁缺惊奇看了鬼医一眼,再次钦佩眼前的老百竟然对自己了如指掌,刚才原本认为只是随意一试掌力,所以也就注入了些许力量,不想被鬼医一眼看穿,于是再加贯注力量于掌手,而且连绵加注了好多重,一波赶一波,力量绵绵不断地冲击而上,而且袁缺自觉每加一层力量,对方的掌心的力量便也往上飚升击冲而来,那股巨大的冲击力若如毫有分心和疏忽,必然造成五脏六肺被震散。
容不得袁缺有半点分心,力量的加注才有周全自己的可能,所以他不断往掌心上加注内力,而鬼医的内力于掌心之中不断地冲击着自己的力量,两股力量似乎旗鼓相当,慢慢地,看似不动声色的内文较量,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突然听到一声巨大的波浪之声,而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量顿时向击边发散,竟然震得崖洞的案桌之上的东西全部乱散撞击于地,而挂在壁上的画被冲击得抖动起来了。
就边在稍远处的凉亭边的木凌风他们一干人,身上的衣裳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得翻飞起来,而且一时没有防备,差点都被震倒在地。
鬼医与袁缺几乎同时收了掌力,然后慢慢分开。
鬼医突然打量着袁缺,笑了笑道:“大概有二十余年了吧,这种强大力量老夫足有二十来年未曾见过了,小兄弟,看你年纪轻轻的,竟会有如此强大的内力持身,难道老夫苦心设计多年的‘鬼门阵法’竟然让你这个小后生给破了,而且黑重云、白子秋、牛犇、马骉四大座下弟子都败在你的手下,看来全然不是侥幸,而是真正的实力。”
袁缺有礼地道:“鬼医前辈过奖了!”
鬼医摆了摆手,示意袁缺不必谦虚,接着淡淡地问道:“怪侠乔元极是你什么?”
袁缺听到鬼医这么一问,心中一震,极为不解,疑惑地问道:“前辈为什么也这样问我?”
鬼医表情严肃起来,忙问道:“还有谁问过你?”
袁缺点了点头,便说道:“是妖道岳苍穹!”
“妖道岳苍穹,他也出现啦?”鬼医有些意外,淡然物外的表情上竟然泛起一丝吃惊。
袁缺接道:“不仅他出现了,而且魔剑古松年也出现了!”
鬼医这时才真正泛起惊诧的表情,然后慢慢把头望向崖洞之外的延绵山岭,悠悠地说道:“原以来这个儿老家伙都死掉了,想不到都还活着,竟然现身于江湖,有意思,有意思啊!”
鬼医这话说得有些语气很拖长,看来其间的真义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鬼医再次慢慢转头看向袁缺,说道:“难怪当时与老夫对对联的时候,你竟然以妖道和魔剑来对我的上联,当时老夫不觉有什么不妥,毕竟江湖中人,当年的妖道、魔剑、鬼医和怪侠都会有所听闻,竟未想到你竟然都见过了。”
袁缺不语,鬼医接着问道:“你还没有回答老夫的问题呢,怪侠乔元极是你什么人?”
袁缺抱拳客套地说道:“鬼医前辈,实不相瞒,我不知道怪侠乔元极,当时我也是这么回答妖道岳苍穹前辈的!”
“那你这一身绝世武功和高深内文是谁传授给你的?”鬼医听到袁缺说这话,表情极为不开心,以为他是在故意戏弄于他,不耐烦地问了一句。
袁缺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的武功都是跟我爷爷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