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铁律司特设的一间灵室,因为这里摆放着历年来因公殉职的铁律司的人灵牌位,层层叠叠排列整齐,那最内里几乎摆满了灵牌,这场景看起极为的肃穆庄严。
此刻,也站满了铁律的人,而铁恨与袁缺便站在灵牌最前方,面对着大家,而玉见晚、贺莽、时不待三人站在最前列作为一排,往下便是几大小头目,往后便是众多的司职人员,个个脸上都一脸庄严沉重。
“铁律司的弟兄们,今日召集大家齐聚灵室,便一起来见证一段血债的了结,虽然还有更多的弟兄们还在外面忙于公务,但是这深更半夜的临时聚集,这算是对所有为铁律司为枭城尽忠职守的司职人员最大的祭慰。”
铁恨发话了,说得极为动情,然后便命人把人带上来。
此时,阎立与罗蒙便被押了上来,直接被推到了灵位牌之前。
他们看着眼前的阵式及众多的灵位牌,神情开始有些呆滞了,似乎被这强大气场给震住了,而且今日必然是难免一死。
“当日我说过,我铁律司是一个大家,是一个为枭城之长治久安而尽忠职守的责任之家,我们的责任便是惩奸除恶匡扶正义,有着先斩先奏生杀予夺的大权,看似荣誉感极强,可以说在枭城有些至高无上,这也得感谢大王对我们的信任,也是凭着这份不负大王的信任,我们必然身先士卒,每时每刻都要面临各种危险,甚至丢掉性命,但是,也是因为大王所赐予的这份神圣,我铁律司的每一位弟兄的生命都是宝贵,也容不得半点侵犯,若在公务中有人阻挠伤我司的人,必然以牙还牙,杀我司的人,必然血债血偿。”
铁恨说到这里,下面的人个个神情威严,而且脸上闪出的自豪感尤为强烈,自豪加上心中的激动,几乎大家都想呐喊出来。
铁恨接说着说道:“此二人,便是当日杀我司众多弟兄之人,也就是杀死孟良义统领之人,今日我们就将其二人在孟统领的灵位前以血偿血以命偿命,以慰英魂!”
于是,铁恨把玉见晚叫了上来。
玉见晚一脸冷漠,忙叫阎立和罗蒙跪下,可是他们俩却像似没听到一样,还是此时此刻被吓得心智游离了。
玉见晚一脚一步,硬生生踢过去让他们重重跪在了那些灵位之前,正对着韩照与孟良义的灵位。
玉见晚先已把那血扇摆放在韩照的灵位之前,然说道:“大哥,杀你的凶子已被辅司大人毙掉了,你在天有灵便可长安。”
话一说完,玉见晚从牌位之上取下事先摆放好的孟良义生前所使的刀,待刀一到手,便对着孟良义的灵牌说道:“二哥,现在我就让这俩凶徒送过去给你,灵息长安吧!”
话声刚落,玉见晚转身,一道刀光闪过,听得两声“咯咯”,两道血溅洒落在地,阎立与罗蒙二人的喉咙被玉见晚手中的孟良义的刀给割断,瞬间死去。
人散之后,灵室之内只留剩下铁恨、袁缺、玉见晚、贺莽与时不待。
“掌司大人,今日才让我真正看到了铁律的血性,也看到了铁大人的英明果决,大义为公,也得理清是非曲直,尽忠职守,也得讲个恩怨分明,有幸能到铁律司当差,我很荣幸!”
袁缺此刻说的话,句句发自内心,因为他表情之上的荣誉感,此刻是多么的闪亮。
铁恨叹了一口气,然后笑着说道:“袁大人,我铁律司能有你的加入,那才叫一个血气方刚,你身上的那种血性在关键时候表现才是我铁律司最好的展示,无愧职守,杀伐果决,不给奸恶半点拖延喘息之机,况且你武功之高,办案行事那是无往不利,此次若非你的出动,韩照与孟良义的仇不可能得报,自你加入我司以来,屡战屡捷,办了那么多大大小小的案件,做得那么干净利落,你才是我铁律司最大的福报,这是我心里一直重复的说法。”
铁恨也是句句肺腑,听得袁缺自是有些动容。
袁缺不再想这样赞来赞去,便立马转移了话题,说道:“铁大人你不会嫌我武断,尚未审讯套出机密信息就立马来告祭英灵吧?”
铁恨笑了笑说道:“怎么会呢?你做事情自有你的打算,再说了,你自是知道从此二人口中也不会了解到什么机密信息,而如此忙做告慰,这样以来可以更加鼓励我铁律司的士气。”
袁缺给了铁恨一个很感激的笑,看来这铁恨对袁缺那是完全信任与支持。
“两位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做?”
时不待在一旁听着,也思考着,或许他提出这样的问题,也是贺莽与玉见晚想问的。
铁恨笑了笑说道:“我想你们的辅司大人胸中必有腹本,一切便按照他的安排去进行,必然会有更波澜壮阔的事情等待发生。”
袁缺深思一下,然后抬起头,说道:“有些迷雾总会慢慢散开,事情的真相或许会出奇不意,但是既然有人能做,那么总会有公众于世的一天。”
铁恨拍了拍袁缺的肩膀,然后拂了一下胡须,便向门外走去,而当要消失在门口之时,突然说出了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袁缺似乎明白了铁恨这句话的更深层的意思,便对着贺莽、时不待和玉见晚三人,笑了笑。
便说了一句:“夜已深,大家辛苦一天了,回去休息吧,养足精神,还有好多事情等待着我们!”
说完,袁缺也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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