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雄岭说道:“此石不知道存在此地多久了,听老一辈说更早的时候就存在了,少说也有过百年的岁月了,先人说是天外飞石而冲砸到此地的,因而形成了这‘百兽坳’这样一个大坑,说来也怪,这大坑之中这么多年了,也是寸草不生,是不是这石头本身就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释放出来才让此地万灵不寄……”
袁缺点了点头,说道:“当时我在高处看过来,也看到了这巨石的变化,当山林之中的所有山禽走兽聚于此时都是静止的,而当石头由黑色褪化成银灰之泽时,那些动物便开始活动了起来,而致于相互撕咬弱肉强食展开了残酷的拼死之状,似乎都疯狂了一般,莫不是也是因为这石头的无形能量的控制……”
齐雄岭说道:“总当家慧眼高见,或许是我们常年已是习惯了,也没有特别注意太多,像这石头有一种能量,一个之中有四次释放,而这四季中的每一次都是初月月末,那时候几乎方圆十里之间的山禽野兽都如着了魔似的跑来这里送死,而且时刻从来不差,所以每季的月末这一天,我们十里八寨都会来这里高举盛会,也就是分野味,不过这一过程中慢慢有了变化,开始有争抢扛把子之竞争,以增加这场天然盛会的趣味性……”
“大家都在等你们呢,在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尽兴,有什么等回到寨子里才慢慢聊吧,这天寒地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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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这个时候走了过来。
袁缺与齐雄岭相视一笑,转身看到大家都在雪中等着他们俩,都有些不好意思。
大家这才跟着萧然与齐雄岭往野风谷奔去。
漫天的飞雪,不知是早早而来,还是来得及时,却应景了枭城的悲凉。
枭城之中一片沉寂,尤其是枭城王宫内,一场盛大的秋妃白事刚作毕,一场新的局变即将发生。
白素未退,西鹫侯府便迎来了重兵围门。
西鹫侯独孤焕坐在大堂的高席之上,一脸的疲惫,神情之中还透着悲伤。
“你们来得好快啊,母妃后事刚毕,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控制住本侯吗?”
独孤焕看着满堂的文武重臣,不冷不热的丢出这一句。
在场的枭城重臣,该来的都来了。
铁恨、梁启阁、洪攀为首的城柱以及各大司部的臣子都站在大堂之中,都看着独孤焕,没有说话。
“铁大人、梁大人、洪大将军,你们可是我枭城的顶擎天之柱,如今却为了将本侯施以镇压,如此急于事成,带着这么些个大臣都跨入本侯府,你们到底是受了谁之命令?谁还有命令得了你们?”
独孤焕想起高声,可是真的有些疲乏,所以只是声音刚高起来一下便沉了下去。
看得出来,今日之气势,独孤焕尽管是王子侯爷,可是一切已非昨日之荣,似乎这一场如此堂而皇之的群袭,怕是以己之力也难跨过去。
“侯爷,当时也说过,只要等秋妃娘娘的后事善毕,便要有这么一个环节,这也是侯爷当时允承过的!”
铁恨第一个站出来说话了。
“铁大人,你可是我枭城铁律司的掌司,是代表着我枭城最高威仪的诏制,所有的法度分寸皆在你的掌控之中,可是今日如此急于来本侯府上,未免有些草率!”
独孤焕慢慢把精气神提了起来,说话也开始有了力度。
铁恨此刻被独孤焕的话刺激到了,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因为似乎作为老臣,独孤焕戳到了他的盲点。
“侯爷,尽管所有的一切都尚处存疑阶段,但是那日在大王寝宫之内,各位大人都是有一见一的,大王即时惊醒所指,难道还有假吗?”
梁启阁此刻也站了出来,脸上虽带着笑,可是是皮笑肉不容,极为阴沉的样子。
“梁启阁,别以为你想什么本侯不知道,你是最想将本侯控制住的人,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如此肆无忌惮的冲撞于本侯,莫非是暗中有人,莫非便是狼子野心!”
独孤焕声音突然提高,站了起来,手指着梁启阁大声斥道。
梁启阁却不以为然,还是阴着脸笑着,不过此刻也无言发。
“巨木之朽,先于质内,高厦危倾,损于基石,看你们一个个的,原来为我王城之顶梁之柱,而如今都似乎各怀鬼胎,有意将内乱呈于世面,你们可知道眼下枭城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危局之中,如今天下九城之中,已有过半开始渗入我城,似乎趁着内乱在一点一点的蚕食,你们到好,却是一味地揪着无端的疑事非得搞得个天翻天覆,本侯就此问你们这些个老臣大臣顶梁柱们,你们到底安得是何种居心?”
独孤焕此时有些怒不可遏,说话间,手舞动着,幅度相当大。
在场的列位大人都被吓倒一片,都畏畏缩缩的样子,都不敢正眼看向独孤焕了。
“你们匆匆来本侯府上,是父王下得诏令吗?还是另有顶天之人,能这么大的手笔?若是没有诏令对本侯予以控制,那么你们如此兴师动众来到本侯府上,若不是狼子野心的暗心操作,那便是谋反!”
独孤焕趁势打铁,此话一出,大家都哗然,有的大人干脆吓得后退找地方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