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差不多就是这样。
饲养员由于说出“他的甜甜”这种字样遭到思念成疾的日本网民围攻,大家哭着喊着“什么你的甜甜,那是我们的甜甜”开启无畏冲锋,最后是某国驻日大使馆柔弱但真诚地提醒了一句“抱歉,那是我们家的甜甜”结束了所有争端,并成功引爆又一轮哭天抢地。
要品鉴了熊猫战争全程的阿尔说,这次大家明显哭得更加真情实感,因为自古实话最容易破防嘛!瞧,他家魏尔伦就破防了诶,都提出想找一个甜甜的替身玩监禁play了。
家长们瞳孔地震:停停!我说停停!熊猫的事先放一边去,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词啊?!
自己不怎么奔放,养育小孩更是非常保守的法国佬头疼欲裂,但依旧不!重!要!为了哄好用多少碗咸豆腐脑都皮笑肉不笑的不高兴魏尔伦,阿尔格尔费了好大的心思呢。
这个家没有秘密,呃,至少阿尔格尔清楚自己有秘密瞒不过这群心理学专家——魏尔伦已经在自己房间规划出专门的空间准备放大熊猫啦——然而金毛少年照样仪式感十足地与矢张叔叔约定,千万别把熊猫抱枕的事说出去,他想给家里人一个惊喜。
阿尔格尔的保密工作吧,也不能说完全没成功,劳德们之外的人确实不清楚阿尔最近在满脸兴奋地忙活什么。这直接导致成步堂、御剑没能百忙之中得知阿尔的决断,否则怎么说也会拼上性命,跟他分享一句坊间流传已久的名言:坏事的背后果然都有矢张。
没关系哟,阿尔格尔很快就感受到了这句世间真理的威力。
“诶?轮船因为暴风雨临时改道,跑来横滨的码头停靠了???”金毛少年瞳孔地震,本来只是兰波随口关心抱枕到哪里了,他估摸已经上午九点,矢张叔叔应该起床了才打电话问问,结果听到的事情惊得他筷子都掉了,“居然敢来横滨,矢张叔叔,你们船长有几条命啊?”
“几条命都不够用吧。”保罗小声嘟囔着,操控重力防止阿尔的餐具落地,孩子还没吃完盘子里的煎饺呢。
兰波早早吃过早饭,正慵懒倚在座椅上隔空用金色方块逗玩,听到亲友吐槽不禁莞尔一笑,他的笑点意外挺低。小狗大清早就趴地上不爱动弹,只眼珠子滴溜溜跟着小方块转,趁黑毛大主人发笑分神,伸爪迅速扒拉一下,抓到啦!黑毛大主人热情鼓掌,狗狗矜持地摇摇尾巴,随即失了兴致,毛茸茸摊开爪爪屁股往下一沉,扁扁的,假装自己是块爱睡觉觉的摇粒绒地毯。
阿尔格尔不是地毯,而且也笑不出来。年轻的脸蛋皱成一团,怎么会到横滨呢?
矢张政志也想问这个问题,若非船长先生身材壮硕,整整大了他一圈,这位十八线绘本画家指定哭唧唧揪住这傻蛋的领口疯狂摇晃质问:你在想什么啊!拜托寻死能别带上我吗!
明显这位倒霉蛋这段时间出海当水手打工,也没忘记时刻关注故乡的资讯,现在骤然接到熟人的电话,才会忍不住哭天喊地。
别人不下船乱逛便没事了,谁敢上美国佬的渡轮啊?但是他的合同到期必须离开哇!不走就要随船去新西兰了呀!
矢张发誓,接电话前还暗暗给自己加油鼓劲,想要在看着长大的孩子面前维持住大人的尊严,可船长已经明里暗里要他带上行李箱立马下船了!他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啊啊啊啊啊!成步堂!御剑!快来救救你们最好的朋友!!!
阿尔格尔陷入沉思。
他上补习班偶尔在路边见过几次御剑叔叔出现场查案,每次都是一脸“即将猝死,勿扰”的神色;成步堂叔叔刚刚拿到律师资格证,慕名找上门的客户络绎不绝,他还要兼顾希月小姐的事……
金毛少年双手捂住手机投来求助的目光,保罗抬眼望向兰波,见他颔首,也无可无不可地冲弟弟点头。
阿尔格尔瞬间笑容灿烂:“没问题,包在我们身上,我们来接你吧?叔叔在哪个码头?”
高中生从布偶嘴里掏出一张便签纸,匆匆记下码头名称,念完核对一遍确认无误,也不敢多耽搁——这里可是横滨诶——他挂断电话,气沉丹田,拿出上学睡懒觉全靠这个才可以拼在迟到前一秒冲进教室的必杀技,唏哩呼噜将剩下几个饺子一口气全塞嘴里,努力咀嚼着接过保罗递来的纸巾擦擦嘴,抬头严肃比出一个大拇指示意:阿尔准备好啦,出发!以及今天的饺子好好吃,开心!
兰波还是第一次看到阿尔这项绝活,简直叹为观止,起身去客厅抽屉拿了车钥匙快步追上少年一起朝门外走去,途中顺便拎起地上没啥精神的小狗。
这段时间累坏了,没什么精神,用培养罐检查完确定身体无碍,纯属心理压力过大。他们打算今天带她去东京都最大的宠物连锁超市选选新玩具,看有没有喜欢的,事发突然,不过也不打紧,保罗收拾好家里待会儿搭吉田老板的便车一起去江东区买菜,他跟阿尔接了矢张先生跟魏尔伦的抱枕再去东京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超越者是有资本自信的,纵使心中还对自己到底是不是人、自己真的复活了吗稍有困惑,兰波也是超越者,只是从横滨的暴乱中保住一车人、哦,还有小狗的性命而已,能有什么难的呢?
劳德们出门时遇到了离开自由轩的华宫先生,双方友好打完招呼便各奔东西,华宫拎着一塑料袋糖果高高兴兴走向公交站,准备搭乘第一辆公交回孤儿院。
他是有资格高兴的,与朋友畅谈一夜,还敏锐察觉到涩泽先生准备大力资助目罗孤儿院的意愿,一场狂风暴雨暂时阻碍了他尽早回去安排迎接涩泽先生的小型宴会而已,能有什么值得抱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