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声线徐徐:“谢太太,我只是想说,或者你可以多问问我。”
&esp;&esp;视线瞥向她的电脑屏幕。
&esp;&esp;“或者比你问百度好用些。”
&esp;&esp;虞清雨面色一红,慌不择路地关掉电脑屏幕,下巴微扬,几分骄矜。
&esp;&esp;“不要,我要自学成才,成不了——”眼波微转,“再不耻下问。”
&esp;&esp;他解开束得板正的领带,慢悠悠地说:“不羞耻,我心甘情愿,倾囊相授。”
&esp;&esp;领带跟着他的话一同落下,轻飘飘地躺在她做的笔记上。
&esp;&esp;“这么好心?”虞清雨捡起领带,绕着指尖转,她歪着脑袋,“那你在纽约的时候也有人教你吗?”
&esp;&esp;谢柏彦:“或者有一种东西叫做天分呢?”
&esp;&esp;“那你是怎么起家呀?”望向他的眸子清透水亮,闪烁着几分好奇。
&esp;&esp;谢柏彦:“或者还有一种东西叫做运气呢?”
&esp;&esp;“就这样?”虞清雨托着腮,抬手间,领带被挂在她的睡裙肩带上,她也没管,由着那一截柔软的绸缎面料滑进她的胸口。
&esp;&esp;“投机取巧就是你的经验之道?”闲闲眸光撩过去,语气散漫,“我对老师的要求很高的,你这样可能要应聘失败了?”
&esp;&esp;长指抬起,慢条斯理地捻起垂在她肩线上的领带,一点顺滑柔软的面料蹭过她瓷白柔旖的皮肤,擦除一点火苗,燎起的焰火灼烫着他的瞳仁。
&esp;&esp;“我对选择学生的要求也很高。”指尖轻点,“等我的谢太太先装满半瓶的时候,你的谢先生再来帮你装满另半瓶。”
&esp;&esp;虞清雨嘁了一声,下意识捂住了胸口,殷红点滴绽放娇靥。
&esp;&esp;“想看鱼缸了。”
&esp;&esp;站起身,清瘦纤盈的身影缓步绕到他的身前。
&esp;&esp;赤着脚,踩在地面上,停在他的鞋边。
&esp;&esp;谢柏彦忍不住地折起眉心,几分无奈:“你什么时候能记着你的拖鞋?”
&esp;&esp;掌住她的柳腰,微一用力,虞清雨便稳稳踩在他的脚上。
&esp;&esp;重心不稳,虞清雨向前倒了下,又倚回他的怀里,笑盈盈:“这不是有你在吗?”
&esp;&esp;他不在的时候也不会有人说她不穿拖鞋。
&esp;&esp;“我要下去看鱼缸。”她今日回来就泡在了书房,都无心去管她的小鱼们,“你抱我下去看。”
&esp;&esp;她转过身,环住身后男人的颈子,弯唇一笑,明眸善睐。
&esp;&esp;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esp;&esp;谢柏彦没应,垂着眸,视线定在她的光洁的小脚上,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说她不穿鞋的问题,不穿鞋也不穿袜子,却又手脚冰凉。
&esp;&esp;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esp;&esp;“我们合法的哎。”手臂轻晃,娇软的调子跟着她踮起的脚尖就吐在他的耳廓上,“谢先生不会这么小气吧?”
&esp;&esp;不小气的谢先生别无他法,低低叹气:“都听太太的。”
&esp;&esp;站在透亮的玻璃鱼缸前,灯带映着冷调的辉煌,照亮鱼缸里成簇的珊瑚丛,斑斓小鱼缠绕其中,旋起阵阵清漪。
&esp;&esp;虞清雨踩在谢柏彦的脚上,指尖点在透明的玻璃鱼缸上,有鱼群跟着她的指尖轻移而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