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塑料包装纸上还带着他的掌温。
&esp;&esp;烛火跳动间,一行行法文映入眼帘。
&esp;&esp;虞清雨面上登时烧起热度,嘴角抿起。那些字词她都熟悉,可是她一句话都翻译不出来。
&esp;&esp;更薄的超薄。
&esp;&esp;颗粒,螺纹,冰火一体。
&esp;&esp;糖果味。
&esp;&esp;气氛凝滞,连晃动的烛光似乎都停了半晌。
&esp;&esp;虞清雨慢吞吞地抬起眼,目光灼灼盯着对面悠然自若的谢柏彦,她真的怀疑这人是怎么端着一张清雅君子脸,跟她说些隐晦的“考题”的。
&esp;&esp;“你知道国人向来喜欢含蓄美,谢先生这是借考试之名,对我行不含蓄之事吗?”言辞间挂上几分赧然,更多的是咄咄气势,试图将羞意遮掩,“你从哪里拿的这东西的?”
&esp;&esp;巴黎顶级酒店的总统套房,竟然提供这种尺度的?
&esp;&esp;被虞清雨毫不隐晦指责的谢柏彦倒是面色如常,薄唇勾起一抹颇为含蓄的笑意:“正常考试罢了。”
&esp;&esp;“至于从哪里拿的。”笑意更甚几分,意味深长,“不巧,从太太包里找到的。”
&esp;&esp;“我的包里!”虞清雨手里的叉子几乎拿不住了,“我的包里?”
&esp;&esp;这不是,这是……
&esp;&esp;“应该是andy放错了。”她清了清嗓子,试图解释这个小方盒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包里。
&esp;&esp;傍晚在离开那间会议室的时候,不小心和andy的助理撞了一下,那会儿她没多想,随便收了东西便离开了。
&esp;&esp;只是现在的解释格外苍白。
&esp;&esp;但好像谢柏彦很理解:“明白了。”
&esp;&esp;他缓缓解开领带最顶端的那枚扣子,几分不羁的散漫被暗昧的气氛放大到极致:“考试成绩相当不错,谢太太的法语水平,确实给了我相当足的‘安全感’。”
&esp;&esp;虞清雨面颊润上一抹红,勉强板着脸:“谢柏彦,诚恳提醒你,你的国语学习已经剑走偏锋了。”
&esp;&esp;谢柏彦坦然收下这句提醒,并诚心给出他的中肯评价:“我认为,谢太太大概可以完美胜任谢氏的工作。”
&esp;&esp;摇摇欲坠的干笑:“我……可真是谢谢你的认可。”
&esp;&esp;翌日的商谈会议,虞清雨没再陪同谢柏彦一起出席。
&esp;&esp;午餐时间,她等在塞纳河边的一家餐厅,窗外是静水流深的长河,飘着零星的落叶和碎石。
&esp;&esp;和她离开那年几乎一样,污水治理依然不太达标。
&esp;&esp;“刚下班,没等多久吧。”姗姗来迟的中年男人一身庄严正装,放下公文包,温和地笑笑。
&esp;&esp;虞清雨也笑:“确实等了一会儿,不过等蒋老师是应该的。”她故意顿了一下,“抱歉,我忘了,现在应该称您为蒋领事。”
&esp;&esp;刚刚升职的蒋轻舟点过菜,喝了两口柠檬水,才再次打量她:“行了,最近怎么样?”
&esp;&esp;他是虞清雨的入门老师,即便后来她离职后,关系也一直维持得很好。
&esp;&esp;虞清雨笑眼弯弯,午间明媚的阳光浮动在她瞳底,水漾的潋滟芳华夺目,摊了摊手:“你看我,像不好的样子吗?”
&esp;&esp;蒋轻舟视线敏锐地捕捉到她无名指上带的那枚婚戒,结合那些网络上的传闻,问:“结婚了?”
&esp;&esp;回答他的是晏晏一张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