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身前是高楼大厦,背后是霓虹璀璨,这是纽约最繁华的地段。
&esp;&esp;夜空清朗,无云无雾,只有暗自闪着淡光的星辰,富丽中的一点宁静。
&esp;&esp;虞清雨不知他为何要带自己来这里,可她却对他寥寥几句话带过的以前产生了浓重的好奇:“那你就讲讲那个enzo。”
&esp;&esp;只隔着两个街区外,就是著名纳斯达克交易所。
&esp;&esp;她曾不止一次看到过谢柏彦那张在纳斯达克敲钟的照片,他的创业公司在那里挂牌上市,闪光灯聚焦这他那张俊美至极的面容,仪态优雅矜贵,金丝镜框遮掩了半分他的清绝气质,却又增添了几分沉稳端方。
&esp;&esp;每次看的时候,心境也不尽相同。
&esp;&esp;“一个俗套且功利的故事。”若是虞清雨想听,那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esp;&esp;只是那段经历在他口中无足轻重。
&esp;&esp;“二十岁,一个意外成功的创业项目。”
&esp;&esp;“为了扩大名声,选择赞助了纽约儿童活动。”
&esp;&esp;“然后把我未来的老婆带到了纽约。”
&esp;&esp;言简意赅地略过了那曾经的努力,仿佛轻而易举便可以达成的事情。
&esp;&esp;若是虞清雨没听过他曾经随口提过的压力太大去打野球,再去中医馆针灸推拿的事情,大概她也信了。
&esp;&esp;enzo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队,在纽约扎根的创新科技无人机公司。一经上市,股票高涨,以绝对的市场占有率,跻身五百强公司。
&esp;&esp;虞清雨眨了眨眼,她不喜商场上的这些事,只问她关心的:“那你对我有印象吗?”
&esp;&esp;在那场纽约的会议上。
&esp;&esp;谢柏彦微微侧身,为她挡住拂过的凉风,手指拢过她微乱的长发:“要听实话吗?”
&esp;&esp;虞清雨搡了搡他,警告式地一眼瞪过去。
&esp;&esp;眉眼间笑意淡淡,很多记忆跟着重现,谢柏彦缓声说:“实话是,确实没太有印象,我只记得当时会场上,有个亚洲女孩自信地甩着她的马尾辫。”
&esp;&esp;指腹拂过她柔顺乌黑的长发,服帖地披在她的肩后,被挑起一缕绕在他的指骨上,带出几分缱绻的意味。
&esp;&esp;“可是现在,好像她不太喜欢扎头发了。”
&esp;&esp;说起来,那大概对谢柏彦算是一场有些无聊的会议。
&esp;&esp;各色口音的英语混在一起,夹着磕磕绊绊偶尔用词时态错误的辩论,听到流利清晰的发言确实让人耳目一新,尤其是那个女孩眉目昳丽,可之于谢柏彦也只是匆匆一眼,留下了些痕迹,很快又在时间长河中散去。
&esp;&esp;可是实话确实不太好听,虞清雨鼓了鼓嘴,冷冷应声:“好巧,我对你也没什么印象,我只记得给我颁奖的是个亚洲人,连脸是什么样子都没看。”
&esp;&esp;不过,这倒不是实话。
&esp;&esp;她确实看了他一眼,或许不止一眼。那张几乎长在她眼缘上的俊面,处处贴合着她的审美。
&esp;&esp;可年纪小,加之性格骄傲,他们也就只是止于那一眼。
&esp;&esp;霓虹照影落在她面上,映衬着她柔和的五官。
&esp;&esp;虞清雨轻缓开口:“说不定,我们之前见过很多次,不止在纽约,也可能在京城,在巴黎。”
&esp;&esp;只是一句戏言,也没想到会听到谢柏彦的回复。
&esp;&esp;“大概吧。”
&esp;&esp;黑眸静深,低悬在她瓷白的面上,高楼间灯光明亮,照在她面上,浅浅映出一圈光晕,迷人灼目。
&esp;&esp;“大概是冥冥之中自有缘分。”
&esp;&esp;静了几秒,虞清雨怔怔地抬眸望他。
&esp;&esp;她曾经提过很多次,说不定他们曾在某处见过,意外的缘分,可都被他用清晰离职的事实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