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忽然愣住,什么时候她已经把港城住所理所应当地称作自己的家了?
&esp;&esp;敏锐地捕捉了一丝不对,却很快被谢柏彦扰去。
&esp;&esp;“怎么出去一趟多病多灾?”似是无奈的一句低喃。
&esp;&esp;红痕上覆了一层棕黄药水,在瓷白明艳的小脸上违和地现出几分可爱。
&esp;&esp;谢柏彦摘下她还挂在耳上的口罩,那里的殷红还去褪去。
&esp;&esp;虞清雨鼓了鼓嘴,细细回想了这趟出行,好像确实如此。
&esp;&esp;她耸了耸肩:“那索性以后都不出去了,都待在港岛家中好了。”
&esp;&esp;语气恹恹,失落又妥协。
&esp;&esp;谢柏彦眼神微敛,抬手捏着她精致的下巴,勾起一点潋滟的弧度。
&esp;&esp;“现在可以说了吗?”
&esp;&esp;方才疲惫她一句话不想说,这会儿却是压了一箩筐的话要说,手指揪着他的衬衫衣角,一点点攥紧,抽着白色布料慢慢从皮带下抽离。
&esp;&esp;“还不是我疯狂的追求者,害我挨了顿骂,然后一言不合就这样了。”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她面颊上那抹红痕。
&esp;&esp;还是那个讨人嫌的冯黛青。
&esp;&esp;谢柏彦低头轻笑,指腹轻轻摩挲过她光洁的额头,一缕发丝在他指尖缠绕,乌黑柔顺伏在冷白修直之上,意外契合的视觉效应。
&esp;&esp;“那看来太太的投资基金会要抓紧了。”
&esp;&esp;“真有这个基金会?”虞清雨漂亮小脸绽开一点微光。
&esp;&esp;她不由拍了拍自己的脸,有些不敢相信。
&esp;&esp;那里还滚烫散发着热度的晕色,即使她看不见,也知道那之上浮上的烟霞。
&esp;&esp;谢柏彦将她的手指微微挪了个角度,避开脸上的伤。
&esp;&esp;一点柔软温腻的触感流连过指腹,薄唇挂上星点笑痕:“总不至于这点小事诓骗你吧?”
&esp;&esp;可这也不算小事。
&esp;&esp;谢柏彦只是随口一句话,可投资基金会,又哪里是一点小钱就可以创办的。
&esp;&esp;“回港后,我已经交代闻森开始着手准备事宜了。太太,只管放心。”慵懒随意的声音落下,带着冷意的压迫感紧跟而来,“为太太出气,是我的职责所在。”
&esp;&esp;扑在面上几分凉意,虞清雨恍然意识到,她的先生还是外界盛传的那个杀伐果断、不近人情的谢氏掌权人。
&esp;&esp;大概是他们之间逐渐消弭的距离感,让她忘却了这件事。
&esp;&esp;“可我还是很生气。”她嘟着唇,面上几分嫌意,还有几分不满。
&esp;&esp;谢柏彦薄唇轻抿其淡淡弧度:“现在隔着几千公里,没办法帮太太卸轮胎了。”
&esp;&esp;“或者,太太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吗?”
&esp;&esp;隔了距离,很多事情便没有办法实现,虞清雨冥思苦想许久,也没有什么新的套路。
&esp;&esp;在她成婚之前,除去冯黛黛的关系,她已经尽力避免和冯黛青的一切接触。
&esp;&esp;他看向她的眼神像盯着猎物的狼,太有功利性和目的性。
&esp;&esp;让人不适。
&esp;&esp;虞清雨手指无意识地将他整片衬衫都扯了出来,手指顺着纽扣向上攀,寸寸向上贴近的距离。
&esp;&esp;她的动作一顿,细长指骨停在温热坚硬的肌理之上,忽然想到了什么:“能不能想办法把我们京城婚房隔壁那套冯家别墅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