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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什么玩样?”杨风生听到这话下意识脱口而出。
&esp;&esp;杜衡?
&esp;&esp;一番品味过后,杨风生马上就明白了萧吟的意思。
&esp;&esp;好好好,难怪呢,难怪一口一个子陵兄喊他喊得这般亲切,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esp;&esp;窥探他们的行踪,又在他们议事的关键时刻出来帮他一把。
&esp;&esp;最后问他,他和杜衡相比如何?
&esp;&esp;杨风生若再品味不出来这其中的意味,也真是蠢了。
&esp;&esp;杨风生几乎马上就出声讥讽,“萧吟,你要不要脸。当初杨水起就跟猪油蒙了心一样的追着你,没头没脑跟个傻子一样,就连脸皮都不要了也往你家跑。后来你如何伤她的,你忘记了是吗,现下竟还敢去肖想她?!”
&esp;&esp;好生涎皮赖脸,有这样的事?好马尚且不吃回头草,他萧吟现下后悔了是什么意思。
&esp;&esp;萧吟自知有愧,垂首低声道:“我知道错了。”
&esp;&esp;他当真知道错了。
&esp;&esp;“错了?道歉有什么用?我若杀了你全家,我同你说道歉的话,管用吗?现下还有什么好撕罗掰扯的。”
&esp;&esp;“我知道不管用。”若是一直在这件事情上追究下去,萧吟知道,自己今日便是白来了,他马上就很灵活地换了一个话题。
&esp;&esp;萧吟马上又道:“可是国公府有公主,公主的脾性你我都知,她往后若是真嫁进国公府,势必离不开内宅,离不开昭阳,虽说女子嫁人,是嫁夫君。可婆母不好,就是会受委屈。”
&esp;&esp;这是不争的事实。
&esp;&esp;当初萧吟的母亲萧夫人和萧家老夫人的干系并不算好,萧吟时常看到萧夫人被萧老夫人气得一个人偷偷躲着哭,说句难听的……后来自从老夫人患病离世之后,萧吟就没再见他母亲怎么哭过了,甚之说同之前相比更加还年驻色。
&esp;&esp;萧老夫人对萧煦、萧吟两兄弟非常疼爱,但萧吟也从来不因为母亲如此行径就觉她忤逆不孝,萧老夫人待他们来说是好的祖母,可对他的母亲来说,决计不是一个好的婆母。
&esp;&esp;他怎么又能因为母亲受过了苦,而他没有受过,便去说些什么指责她大逆不道的话来。
&esp;&esp;他说不出。
&esp;&esp;他小的时候心思便多,将那些事情看在了眼里,长大后便也一直记在了心里面。
&esp;&esp;他说,“女子在后宅,怎么可能绕得过婆母?绕不过的,昭阳只有杜衡一子,恐怕更会苛责其妻。”
&esp;&esp;杨风生打断了他的话,质问道:“你好意思说昭阳?你自己家里倒还不如他们呢。”
&esp;&esp;他说昭阳不行,他怎么也不回过头去看看他自己家里面又是何情形。
&esp;&esp;那还不如杜衡呢,他说这话自己听了不想笑吗?
&esp;&esp;萧吟闻此果真沉默。
&esp;&esp;可他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很快又抬起了头来,认真地看着杨风生道:“往后我可以离开萧家。”
&esp;&esp;中天月色,夜月融融,从房间的窗户依稀能看到一轮明月,街道繁华喧嚣声依稀从窗外透进。
&esp;&esp;夜晚混杂着吵闹喧嚣,倒也不叫那么寂寥。
&esp;&esp;杨风生直接被这句话定住。
&esp;&esp;而后还没待他反应过来之时,萧吟又很快接着道:“一年,只要一年,科举过后,我可以脱离萧家的。”
&esp;&esp;他说,他脱离萧家。
&esp;&esp;如果因为他的母亲和父亲不喜欢杨水起,他说他脱离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