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游可灵家出来后,南宫雪一行人又接着看了几家,而且这几家都跟游可灵家的情况是一模一样,随后赵鸿为了能更加准确的判断自己的结论是不是正确的,便让南宫雪带他们去那去世的两家看看情况。在这一路当中,赵鸿心里一直不停的念叨着一个词:“****盐中毒?”
经过一番的问路之下,南宫雪一行人便来到了游可灵说的谢大爷家门口,站在门口还没敲门,南宫雪就先是环视了一下四周,相比其他人家来说,这位谢大爷家显得更是凄凄惨惨戚戚,可能是家里刚刚才送走了人,院子里还是能依稀的见到曾经撒过一地的纸钱。南宫雪不禁轻声道:“哎,要是发现的能早点该多好……,就不会……。”说着,南宫雪便走上前拍了拍栅栏门,恭敬的询问道:“请问有人在家么?”过了一小会儿,南宫雪见无人应答,便又恭敬的询问了一遍:“请问有人在家么?”第二遍询问后,依旧是无人应答,这时忽然起了一小阵风,虽然此时的季节是夏季,可这阵风吹到人身上却有着一丝丝的凉意,夹着这家地上还残有一些纸钱,一向比较胆大的南宫雪看着这此情此景不禁深深的打了一个冷颤,额头间不禁还渗出几滴冷汗,南宫雪忽然有点想走了,说道:“看来好像是没人的样子要不……?”因为赵鸿是个男孩子,而且阳气也旺盛,所以对于南宫雪所害怕的东西,在他看来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于是赵鸿还是不太想就这样走了便说道:“再叫一次门吧,如果这次还是没人应答,咱们就换一家。”
南宫雪一看他都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也不好再说走得话了,而且人家还是皇子,无论站在那个角度上南宫雪还是要遵循人家的指挥,万般无奈之下南宫雪转过身再一次抬起手拍了拍栅栏门,再一次恭敬的询问道,而这一次声音明显就比之前低了一些:“请问……有人在……,……家么?”话刚刚说到“请问”的时候,房屋的门“吱呀”一声便开了,随后南宫雪便被惊了一下,断断续续的说着“有人在”的时候,就看见一位比较颓废的中年男子从屋里慢慢的走了出来,那感觉就像是鬼附身了一般,南宫雪看着他又一次打了下冷颤,随即才将“家么”说了出来。颓废的人南宫雪见过不少。可是像眼前这位中年男子的颓废像可不多见。当然能以相貌再吓着南宫雪的那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但不管怎么说也总算是有人应答了,于是南宫雪便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一咬牙一跺脚心里默念着“豁出去了”随即就询问道:“请问这里是谢良荣,谢大爷家么?”中年男子微微的点了点头,用“微弱”的语气缓缓的询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事么?”南宫雪看了看中年男子,有看了看赵琳雪跟赵鸿两个人,并与他俩互换了个眼神后,回道:“主家您好,是这样的,我们是来义诊的,不知道您是否愿意让我们看上一看呢?不要钱的,就算是要开药也不需要您掏钱。我们全免。”中年男男子显然是对南宫雪说的这并不感兴趣,静默的看了看他们,微微的摆了摆手,示意让他们走,随即就拉着门把要关门了,就在他要关门的时候,屋里传出阵阵的咳嗽声,紧接着便有一老年女性的声音在屋里呼唤道:“江儿……水开了。”赵鸿赶忙高声阻拦道:“这位大哥您且慢,刚刚我听到屋里有人咳嗽,哪怕就是小病症也让我们看看可否呀?”这时候屋里的人也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屋内的那中年女性再一次说道:“江儿,不如就让他们进来看看吧。你爹现在咳嗽的不行。”
话音一落中年男子便缓缓的走了过来,将栅栏门打了开来。并请南宫雪他们一行人进了屋。一进屋南宫雪就觉得这家里气氛好压抑,可能是因为家里有人去世所以气氛会显得更加沉闷吧,南宫雪环视了一下四周,注意到除了这中年男子,里屋里的床边上坐着一位老大娘,床上躺着一个人。南宫雪回想了一下之前所听到的,心想:“躺床上的这位想必就应该是谢大爷了。”随后一进屋后一行人就恭敬的鞠躬行了一个礼。随即南宫雪便礼貌的介绍道:“您好,我叫南宫雪,我身边的这两位是大夫,他们是一对兄妹,我是他们的助手。”刚刚介绍完,里屋的大娘便说道:“江儿先请大夫进来说话吧,另外你去厨房把水壶的水倒出来给客人喝点水,水已经开了有一会儿了。别烧干了。”说完这名叫江儿的中年人便谨遵老大娘的话先将他们三个请进了里屋,随后便转身出去给诸位倒水喝去了。
一进里屋,南宫雪一行三人见到老大娘后又一次的鞠了一躬,老大娘上上下下的大量了他们一番,不禁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便质疑道:“你们是大夫?这么年轻?看你们不过也就是十来岁刚刚成事的样子。”南宫雪一听连忙上前解释道:“大娘是这样的,我们这二位大夫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医术还很不错的,我们经常在西城给人看病也看好了不少,您听说过吧?在西城口口相传的说有一对兄妹时不时的就给人看病,不图钱。但大多都看好了,让人称赞不已呢。”这大娘听南宫雪这么一说,顿了顿,随即又一次大量了一番,犹犹豫豫的说道:“听你这么说我好像是听说过似乎是有这么一对兄妹,可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就是他们二人呢?”被这大娘这么一问,南宫雪瞬间就给这话堵的说不上话来了,那感觉就跟城市里堵车一般让人着急。南宫雪正犯愁呢,赵鸿不紧不慢的一边从挎包里掏着什么东西一遍说道:“大娘,你若是还信不过,我这里有点东西您看一看再做决定,我们是不是个大夫这些东西就足以证明了。”说着就将一摞齐整的处方拿了出来并交到了大娘的手中,这大娘接过来先是看了一下最上面的一张处方,随后又看了看开出的处方数量,轻声的说道:“这处方到是不少。都是你们开出来的?”赵鸿跟赵琳雪两个人齐齐的点了点头齐声道:“是的。”听到他们俩的回答后,大娘又顿了顿说道:“那就信一回。”说着就慢慢的站起身坐在炕角,说道:“你们给看一看吧,这是我的老汉,两天前刚刚送走了他的侄子,结果他也一下倒下了。整日里时不时的就咳嗽好一阵。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后,赵鸿便坐在大爷的身旁开始听脉,开始诊断起来。南宫雪问道:“大娘能问问您叫什么?大爷叫什么?大爷高寿了?还有大爷除了像现在这样咳嗽,还有其他的什么症状么?能详细的跟我们说一说么?”正问的呢,中年男子端着木盘走了进来,缓缓的说道:“几位……请喝水。家里不太富足……所以没有给几位沏茶切莫见怪。”南宫雪连忙谢道:“多谢款待,其实有口水喝就好了,有茶没茶无所谓的。我们不会见怪,你也坐吧,别忙活了。看您身体好像也不太舒服,一会儿给大爷看完了也给您看一看吧。”中年男子微微的点了点头感谢道:“谢谢。”
待中年男子坐下后,大娘就之前南宫雪的问题淡淡的回道:“这位是我儿子,谢勇江,小名江儿,我的老汉叫谢良荣,今年五十七了,我本名叫卢淑瑄嫁给老汉后便随了老汉的姓氏。我的老汉除了有些咳嗽,就是浑身无力,还有些呕吐跟腹泻。开始也只是有轻微的呕吐,跟腹泻,咳嗽浑身无力也是这两天才这样,哎真是不知道好端端的人怎么就……。”说着就不禁的哽咽了起来。说话间,赵鸿还翻开谢良荣的眼皮看了看眼睛,随即又转头看了看似乎是刚吐出来不久的呕吐物,赵鸿心里不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即跟赵琳雪互交了个眼神,于是赵琳雪就拿起纸笔开始记录了起来。
而卢淑瑄这边还继续淡淡的说着最近的情况:“……我的老汉现在这般跟他那刚刚去世的侄子十分的相似,他那侄子半个月前在一个饭馆里吃过了饭后回来不久就是呕吐腹泻,后来是越发的严重了,到后来不仅仅是浑身无力,甚至还开始脱发,好好的一个年轻后生头发都一把一把的脱落,指甲盖到后面也是,那惨状真是……。最后请郎中来看都看不好一个个都说让准备后事吧。随即就再也不来了。这不两天前就……。我真怕我的老汉也……。希望你们能给看好了。我就是做牛做马也愿意了。”说着说着卢淑瑄眼泪哗哗的就流了下来,为了不让她过渡的悲伤,南宫雪赶忙劝慰道:“大娘您别难过了,大爷一定会好起来的。您放心。”
说话间赵鸿跟赵琳雪这边也都对谢良荣的病情都诊断完毕了,虽然他们自己心里已经清楚是什么情况了,但为了安抚这老人家不要过渡的悲伤,便说道:“大爷大娘您二老好好的休息,病症我们已经做了详细的记录,至于要开什么药,我们兄妹得回去斟酌斟酌,但是我保证就这一两天我们一定会把抓好的药给您送来,药钱跟诊断的钱我们都不要钱,只图你们能康复起来。这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回报了。到时候开了药,你们一定要按照我们说的去服用,这样才方便你们早日康复起来。”
卢淑瑄一听自己老汉能康复,一下子更是激动不已,只觉得如果说感谢也就太随意了,便站起身就要下跪磕头,南宫雪一看赶忙上前阻拦道:“大娘可使不得啊,我们还年轻受不了您这一拜,您跪拜我们我们是要折寿的。可使不得。您这心意我们心领了,但您千万不要跪拜我们呀。”卢淑瑄激动的话已经说不上来了,只流下了这满脸的泪水。南宫雪看着此情此景也真是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才能安抚住老人的泪水了。
就在南宫雪搀扶着卢淑瑄的时候,赵鸿端起了桌子上的水,微微的闻了一闻,然后淡淡道:“大娘,您家里一直是喝这个水的么?”
谢勇江见自己母亲现在这状态也不方便回答问题,他便代为回答道:“是的,我们一直是喝这个水的?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赵鸿并没说什么问题只继续问道:“那这水是在哪儿打的?方便能告诉我一下么?”
谢勇江点了点头回答道:“那的请您跟我来,我带您去,我要是说的话一时半会儿您可能还是搞不明白。”赵鸿一听,觉得说的也有理,便点了点头应道:“好。那请您带个路吧。”说完谢勇江便领着赵鸿去到平时他们打水的地方了。
到了地方后,谢勇江指着面前的水井说道:“就是从这里打的水。”说着赵鸿先是看了看水井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很小的空水囊,他将井里的水打了一些灌在了水囊里,随后又环视了一下这四周,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问一句,这一附近的所有百姓都喝这口井的水么?还是说还有别的地方也能打水?”
谢勇江回答道:“嗯对,这一附近的所有人都是喝这口井的水,官府那边商人那边都是另外引水过去的。说起来这口井的水也快要喝完了,很多年了都,真要是没水了,我们就得是去到南城那边有条小河,在要饮水就要去那河里打水了。”
赵鸿一听便说道:“这样这口井啊就先别用了,回头我想办法让官府给你们提供饮水。估计明天就可以喝到官府那边的水源了。”
“啊?”谢勇江一听赵鸿这话,不禁大惊道,“官老爷能听你的话?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看到谢勇江如此的震惊,赵鸿赶忙解释道:“你不要害怕,我们跟你们一样都是百姓啊。只不过我认识个朋友她在官府里当差,谈不上多大,但是她说话还是管点用的。而且我们也不是坏人。你一定要相信我,另外告诉别人也别再喝这口井的水了知道么?现在我不方便告诉你们是什么原因,但往后不久你们也就都知道了。好了,那咱们就回去吧。”说着俩个人便想跟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