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只眼睛完好无缺,另一只眼睛却布满了青黑的类似线条一样的东西。
&esp;&esp;没有黑雾。
&esp;&esp;霍峤心下微诧,莫非上次真的是她看错了?
&esp;&esp;见女孩怔怔地看着她,女人以为是她的眼睛吓到了对方,下意识抬手将眼睛盖住。
&esp;&esp;“你好。”女人忽然开口,“请问我们认识吗?”
&esp;&esp;听到这句话,众人都愣住了。
&esp;&esp;因为这是女人自精神状况逐渐稳定下来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esp;&esp;霍峤微微颔首:“之前有过一面之缘。”
&esp;&esp;女人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安静平和得像是一尊雕像。
&esp;&esp;做完检查,张老就带着一众医生从病房里出来了,霍峤跟在他们后面,听到张老对看管女人的保镖头儿说:“病人的左眼已经彻底坏死了,要想保住命,只能将这只眼睛挖掉……”
&esp;&esp;直到现在,张老都没查出导致病人眼睛坏死的病因,但他却能确定病人所患的眼疾很可能危及她的性命。
&esp;&esp;现在只是左眼的眼神经坏死,可是一旦渗透进入脑神经,那就有可能造成脑死亡。
&esp;&esp;挖掉左眼是目前为止,张老能给出的最佳治疗方案。
&esp;&esp;秦家没有家属在场,张老只能将此事告诉看守病人的保镖。
&esp;&esp;病房门关上之前,霍峤似有所感地回头。
&esp;&esp;女人以一种令人琢磨不透的眼神看着她,对上她的视线,竟淡淡地笑了。
&esp;&esp;直到回到顶楼,霍峤还在想女人最后的那个笑是什么意思。
&esp;&esp;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恶意。
&esp;&esp;更像是释然,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感激。
&esp;&esp;“该回神了,谢太太。”男人微沉的嗓音突然响起。
&esp;&esp;霍峤抬起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谢屿洲住的病房。
&esp;&esp;谢屿洲闲适懒散地坐在单人沙发上,骨节分明的手拿着手机,精致潋滟的桃花眼不轻不重地朝她看过来:“在想什么?”
&esp;&esp;霍峤走过去,在男人对面坐下,斟酌了几秒,还是把在楼下病房发生的事以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对方。
&esp;&esp;谢屿洲语调闲闲:“谢太太这么在意一个陌生人,我可是会吃醋的。”
&esp;&esp;霍峤:“……”
&esp;&esp;您这醋吃得是不是有些不可理喻?
&esp;&esp;霍峤说:“她是个女人。”
&esp;&esp;吃别的男人的醋就算了,连女人的醋也吃,您会不会太不讲理了?
&esp;&esp;谢屿洲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里的手机:“那对方不是女人的话,我是不是就能吃醋了?”
&esp;&esp;霍峤想反驳,但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esp;&esp;张了张嘴,最终只能憋出一个:“是。”
&esp;&esp;不吃男人的醋,难道吃女人的醋不成?
&esp;&esp;谢屿洲放松身子往后靠,不紧不慢地说:“那我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