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才一个晚上过去,动作真快。
&esp;&esp;谢屿洲神色淡漠,精致惑人的桃花眼在女孩身上轻扫,嗓音淡淡:“让他们进来。”
&esp;&esp;方逸应了声:“是。”
&esp;&esp;随即便出去了。
&esp;&esp;霍峤收拾自己的东西:“我去楼上……”
&esp;&esp;谢屿洲打断她:“继续做你的功课。”
&esp;&esp;霍峤刚抬起的屁股便又落了回去,端着果汁慢吞吞地喝着。
&esp;&esp;瞥见电脑上正在做的ppt,霍峤眨了眨杏眸,带着几分好奇地问:“五爷,您写过论文吗?”
&esp;&esp;书里并没有写谢屿洲的学习经历,霍峤只知道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
&esp;&esp;别人在学校里按部就班地上课,而他则在病房里养病。
&esp;&esp;霍峤忍不住想:谢屿洲的身体状况,能够允许他参加高考步入大学吗?
&esp;&esp;看了眼女孩沉思的表情,谢屿洲慢声开口:“写过。”
&esp;&esp;霍峤略有惊诧,这么说,谢屿洲也是上过大学的?
&esp;&esp;女孩心里在想什么几乎写在了脸上。
&esp;&esp;谢屿洲摸着手腕上戴的手链,嗓音慢条斯理:“谢太太,我只是身体差而已。”
&esp;&esp;并不是脑子也有问题。
&esp;&esp;听出了男人这句话的言外之意,霍峤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esp;&esp;幸好很快方逸就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esp;&esp;一人年纪看起来跟谢家大哥差不多,西装革履,身材略有发福,另一人脸上贴着医用创可贴,左手还用绑带吊着。
&esp;&esp;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陪着笑脸道:“五爷,小儿昨天喝多了才会对您出言不逊,我已经狠狠地教训过他了,还请您能够原谅他的不懂事。”
&esp;&esp;王向安那张破了相的脸上还有些不服气,但最终还是不得不低头道歉:“对不起,五爷。”
&esp;&esp;低下头的瞬间,眼底掠过了一抹怨愤的阴鸷。
&esp;&esp;妈的。
&esp;&esp;死病秧子。
&esp;&esp;他都被打成那样了,他爸竟然还逼着他来给这个迟早死绝的病秧子道歉,就因为对方姓谢,是谢家的五爷。
&esp;&esp;呸!去他妈的谢五爷!
&esp;&esp;对方真该庆幸他是出身在谢家,否则肯定早就病死了。
&esp;&esp;就算不病死,长着那么一张艳丽俊美的脸,也会被人玩弄至死。
&esp;&esp;霍峤是坐在地毯上的,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见青年脸上的不甘和愤怒的狰狞。
&esp;&esp;嘴上说着道歉的话,但内心还不知在怎么怨恨诅咒着谢屿洲呢。
&esp;&esp;霍峤轻嗤一声,却没有多言。
&esp;&esp;对方是不是真心道歉的,谢屿洲不可能看不出来吧?
&esp;&esp;谢屿洲坐姿散漫随性,颇有种纨绔子弟的风范:“我不喜欢别人站着道歉。”
&esp;&esp;王向安错愕抬头,什么意思?
&esp;&esp;不站着道歉,难道让他跪下来道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