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死,禅院直哉心里一阵刺痛,闭嘴不说话了。
可雪见却觉得自己委屈得很,不依不饶道:
“说白了,你们现在都只是我的前男友。我们已经结束了,现在是你想和我复合,你凭什么指责我。”
说到这雪见豁然开朗。对啊我和他们在一起时掏心掏肺,也算为他们死过一回,有什么好愧疚的。是他们爱我爱得无法自拔,现在拥有选择权的人是我!
冷静下来后雪见心平气和,对一脸不情愿和震惊的禅院直哉道:
“我现在去吃饭,你要是不跟上来我们就不要见面了。”
一,二,三
她如愿听到了某人跟在身后皮鞋重重踩在地上的声音。
*
知道了自己还有三位(应该是四位)情敌后,禅院直哉时不时就开始阴阳怪气。
雪见烦不胜烦,转移话题聊到了他现在的工作。
禅院直哉这才知道原来今天原本要见的,那位大宅院的主人就是月城雪见。
“你身上就跟着一个咒灵,你不知道吗。”禅院直哉把烤好的牛肉放到雪见盘子里,说:“就是因为那个咒灵,你才差点被地铁撞到。”
怪不得当时自己想起身跑走,但腿像被压住了怎么也起不来。
“那个咒灵长什么样?”
“就是咒灵的样子啊,很丑没有人形,像摊开的肉饼。你问这个干嘛。”
那应该就是哥哥吧,与卡车相撞,死状凄惨,如一张肉饼粘在驾驶座上。
但雪见不后悔,猥亵亲妹妹的人,帮父亲作伪证让母亲关进精神病院的人,给资本家辩护让工人拿不到赔偿的人有什么好后悔的。
她甚至有点得意,就差一点啊哥哥,差一点你就能杀死我了。
“那你也知道父亲是被我杀死的了,讨厌我吗。”
“哈,你在开什么玩笑。”禅院直哉翻了个白眼,“我本来就只想要点封口费而已。不过杀人犯是你的话,那一定是对方的问题,让你无可奈何只能谋杀。”
“毕竟你可是最尊敬法律的人。”
最尊敬法律的人。
雪见苦笑,我都快忘了,我原本是要做律师的人啊。
就算掌握了足够多的证据把父亲送进监狱,但老家伙凭借多年的人脉很快脱身。当自己回家时,父亲已经泡好了茶,手里拿着枪,准备清理门户了。
最后还是我赢了。
送走了哥哥,送走了父亲,满心欢喜地想把母亲接回家。可疯癫的母亲知道父亲已死后,竟然上吊了。
为什么要死呢,为什么要为不爱你的殉情?
雪见不明白,她以为自己已经懂得什么是爱了,可看到母亲的遗书,那字字咒骂的句子,她还是迷茫了。
我做错了吗。
我没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