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这么说,我可不这么认为。”幸村精市忍住内心的惊讶,正色道。
她现在需要正向的反馈,而不是追问。
“那就是我不配得到幸福。”
月城雪见像是钻了牛角尖,执拗地不肯回头。
她已经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里了。
“他们都不见了,都在逼我,你们都在逼我。”
“为什么会消失,就这么废物吗连线索都没有留下,我该去哪找你们啊。”
她自顾自地发疯,浑然不觉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此时正窝在幸村精市的肩头,而幸村精市的手正一下下拍着她的脊背。
幸村精市有一种诡异地补齐遗憾的感觉。
很久以前就想知道,月城雪见这样的人,在生病时,受挫折时会是什么样子。
但幸村精市知道,他做这一切来得太迟了。
错过了恰当的时机,再提起只会感到阵痛而不是抚平伤口,所以他不会问。
就像“交往”时月城雪见不会提起有关网球的话题一样,连正播出的公开赛都不看,这是他们的默契。
但有时还会有点不甘心。
幸村精市的手转移到了雪见的头顶。
被洗过擦拭干净的头发发出好闻的香味,和自己头发的味道一样。
月城雪见终于累了,智商重返大脑,慢慢推开了他。
幸村精市笑容不变,“明天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雪见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对了。”
“你能想到我,怕我失踪急着赶来看我,我很感激。”
幸村精市说出他猜测的一部分,平静地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就是这样,点到即止,绝不多言。
转身假装没听到月城雪见的惊叫和呼唤,幸村精市步伐轻快。
错过了过去,失去了现在,我能不能得到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