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摸了摸脖颈,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肌肤上,指尖摁压产生的红色淤青久久不散。你的指尖微微发力,能够感受到脉搏有力的振动,那个脑海混乱的夜晚,你第一次感受到濒临死亡的窒息,全身上下的血液都要随着男人愈发凶狠的动作凝固,以至于他松开手时你狼狈异常。
&esp;&esp;明明001说潘弥莎乖巧懂事,深受执行官们喜爱,但事实并非如此,至少达达利亚不是。
&esp;&esp;或许还有什么深仇大恨也说不定。
&esp;&esp;不过现在你没有收到001关于任何厌恶值上升的消息,达达利亚对你还处于一种中立态度。
&esp;&esp;你不想做恶人,也不想特意博取别人的好感,所以选择了最稳妥的方式——写匿名信。
&esp;&esp;至冬国国民的建议或请求会定期送到愚人众执行官的办公室里,一般情况下会管这些的只有[散兵]或者[公子],但如果这是一封挑战信,那一定会原封不动送到[公子]手上。
&esp;&esp;“001你有办法帮我把这封信投到信箱里吗?我不能保证达达利亚能在一个时辰内看到。所以我想去一趟海屑镇。”
&esp;&esp;001惊讶问道:“你不要命了?光是城镇内的风雪都让你躺了足足三天,海屑镇偏远暴风肆虐,比龙脊雪山的温度还要低。现在厌恶值一点都没有,我不能保证有能量救你。”
&esp;&esp;你摩挲着信封扉页,“如果我不去的话,托克会哭的吧。”
&esp;&esp;毕竟抢了那小鬼的糖,他哥哥还送了一整包来。
&esp;&esp;“没事的,我多穿些衣服。”
&esp;&esp;“你不是说了吗,还有一年时间的寿命,一年就一年,死不了。”
&esp;&esp;001沉默良久,有些自责,“信我送不了的。没有能量之前,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提供给你一些最简单的帮助。”
&esp;&esp;面色苍白的少女站在窗户边上,掌心擦出泛着水雾的一小片,能窥见天边缓缓飘落的白色碎花。
&esp;&esp;有洁白的雪花飘落在窗沿,与长条状的雪掺杂在一起,不含任何杂质,白得纯粹。
&esp;&esp;“真美啊。”
&esp;&esp;你喟叹一声,穿上了厚重的白色狐裘大衣,衣领旁细软的毛发擦过你的发丝与脸角,温软舒适。
&esp;&esp;出门的时候,门外保护,或者说监视的侍从果然拦住了你。
&esp;&esp;“抱歉,潘弥莎大人,您病刚好,不能出寝殿。”
&esp;&esp;你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将手上的信递给他。
&esp;&esp;男人视线扫过信件,神色有些讶异,“潘弥莎大人是认真的吗?”
&esp;&esp;信件上写了地址以及明目张胆的“挑战[公子]”。
&esp;&esp;在外人视角里无非是有些不自量力。
&esp;&esp;一个病秧子挑战执行官,这在至冬国闻所未闻。
&esp;&esp;侍从抬眸与你对视,仅仅几秒时间他就目光慌乱低下了头。
&esp;&esp;少女只是往门口一站,身上温和矜贵的气息就显露无疑,狐裘衣上白色的毛发与她黑软的长发交织在一起,发丝间依稀能窥见冻得绯红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