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烨同历无病出神入死几次,后因立下屡屡战功,被调任到了戎州,到了戎州外患不提,又是权势站位,尔虞我诈。
上次要了王副将的性命,断了徐将军一臂,如今历无病在戎州人家地盘,自是要落几分下风。
“历将军的军师瞧着不像是寻常之辈,敢问姓什么,哪处人士?”
容烨身份早都解决了,回答的不卑不亢,说:“在下容烨,祖籍宛南,以前在京里留学几年,因亲人关系,一路颠簸到了昭州。”
“姓容?”徐将军早都打听到了历无病身边的幕僚姓谁名谁,此时故意问,故意听了咂摸下,笑呵呵说:“这姓倒是好,如今天下后宫里的二位尊贵娘娘都姓容。”
“在下一介布衣,跟京中贵人没关系的,徐将军玩笑了。”
徐将军笑笑不言,只是没一会帐外小兵通报:“将军,容大人来了。”
“快请进。”徐将军说完,又看向容烨,笑呵呵说:“巧了不是,来的容大人是京里贵人主支的。”
容烨面色镇定笑笑,心里知道是谁来的。
容二。
这个姓徐的对他名字起了疑,想对历无病下手,却多番疑云,是个心思敏感,想事情复杂的去。怕是误以为京中容家帮历无病,那就是天顺帝对这个弟弟并不是真放手不管,因此掂量,没早早下手。
今日之后——
容二已经进来了,徐将军上前几步相迎,寒暄后,说:“……忘了引荐了,这位是历将军的军师,说来也巧,也姓容,叫容烨——”
“容烨?!”容二惊了下。
徐将军眼皮一跳,难不成真是容家人?圣上对戎州这边不放心,派了历无病扮猪吃老虎来了?
“容大人认识?”
容二先是惊讶,待看清帐内之人,肉眼可见的失望起来,摇了摇头,脸上还挂着伤痛,说:“徐将军有所不知,我四弟与这位军师同名同姓,不知道是不是同字,早两年因病去世了。”
“呀!”徐将军忙是抱拳说:“容大人节哀,我真不知道还有这层缘故。”
容二摆摆手,“刚听你提名字勾起来了,不过容军师同我弟弟样貌相去甚远,倒是不会认错。”
不是就好。
容烨给容二抱拳见礼,容二随意摆手,看向徐将军说起粮草的事情,容烨见状便主动告辞了。徐将军验证了后便爽快放人,他见容烨都走出大帐,容二郎只是客气点点头,想来真不认识。
那就好那就好。
容烨回历无病帐子路上,就被急匆匆的历无病撞了个正着。
“哥你没事吧?姓徐的找你干什么?”
徐将军今日唱的调虎离山,历无病去操练兵时,故意派人请容烨去他的帐中问事情,容烨也想会会此人就前往。
历无病回来后,没看到容烨,当即是问了后急匆匆来找,像是怕他晚一步,他哥就能出事一般。
“无事,徐将军问问我的祖籍身家,毕竟在军营中,小心为上。”容烨说的冠冕堂皇,“回吧。”
戎州大军中人多眼杂,历无病也知,见人没事便先回去再说。
后来回去,容烨把今日之事在夜间两人同榻时,低声说了,说:“……你要小心了,姓徐的要下手了。”
“我知道哥。”
争斗再凶狠,也不能退回交接驻地军处,戎州兵马更多,是主战场,打的仗大,立的功劳就大,在交接处,砍杀的都是一缕缕骑兵或是散兵。
好在历无病不是单打独斗,容烨也不是空有计谋却有个忌惮他的‘上峰’,以前他投靠五皇子,是明珠暗投,五皇子面上宽容纳谏,实则是忌惮容烨能力,时常对容烨也多加猜忌。
但跟着历无病完全没有这回事。
这天下中,历无病是唯一会把自己性命交在容烨手上,连眉头皱都不带皱,问都不会问为何的人。
徐将军为人圆滑,可手段毒辣,善操弄人心。
两个计策,一是历无病上战场的布局,此乃搞历无病的性命。二则是军中散步流言蜚语,以此挑拨离间历无病和容烨的关系。
“一个大男人,长得俊美,同主将同吃同住一起,军中不能狎-妓,可没说不能狎男子……”
若是寻常男子,听闻此流言,定是不会受此大辱,要么立即从历无病大帐中搬出来,要么就是避嫌,有一自是有二,挑拨离间要慢慢的。
谁知道容烨听闻后,半分没往心中去,倒是历无病还害怕,“我怕你搬出去,哥,我抓住那些人严惩,替你出气。”
“出什么气?我没生气。”容烨让历无病别来,“不管你我对外解释什么,说什么做什么,皆是中了圈套,军营中小兵二十人一帐,同吃一锅饭,同睡一张床,怎么没人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