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滴你知道啊?今个儿王婶说那话,这不是害王阿叔吗。”
“村里谁不知道王阿叔和周周为人,没人信的,就是王婶和周周咋了?”这才是重点。
“不知道,不然问问杏哥儿。”
反正做饭还早,吃不吃一顿都成,两人结伴去了杏哥儿家。杏哥儿刚洗完衣服,正在前院搭衣服,天冷烧着热水混着洗,屋里侄子侄女哄元元玩。
两人一进来,也没进屋去。
“今个儿太阳好,难得冬日里暖洋洋的,就不进去了。”
“对,不进去坐了,一会还要回去做饭。”
杏哥儿就知道两人有事要来,他没问,问啥,不用他开口会直接说,不然干嘛上他家找他,难不成真闲聊磕牙来的?
果然没几句话,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先引出了村口王阿叔昨晚的事,说到刚听来说王阿叔偷人是黎周周——
“放屁!这谁说的?满嘴的粪,周周能干这种事?”杏哥儿打断了直接骂,这不是编排人吗,黎周周那么疼爱他相公,咋可能偷人。
胡说八道的。
“我们也这么说,可不是嘛,村里谁信。”
“对啊,没人信,别生气。”
杏哥儿不信,“要真没人信没人说,那刚才那句谁学的?”
“就王婶说了句谁知道,当场让人给顶回去了,不过王婶平日里和周周关系看着还可以,怎么了?”
杏哥儿把火压回去,他就说怎么找他来,还絮絮叨叨说一堆王阿叔的事,敢情在这儿等他。不过王婶能那么说周周,杏哥儿也不想留脸,故意装着为难。
“咋了?还真有事?”打听的兴奋了。
杏哥儿满脸为难,“周周不让我跟谁学,毕竟都是邻里邻居的,说出去不好。”
“不说出去不就好了。”
“对啊,杏哥儿你还信不过我俩,放心好了,保证不往外学。”
“他俩人有啥误会说清了就好,没准中间有啥误会是吧?我们也能劝劝。”
杏哥儿心想你们不拱火就好了,不过也不是啥大事,王婶能背地拿话引的周周和王阿叔,黎周周那性子,还得他出头。
“行吧,就是小事,也不知道是不是,说了你们帮忙劝劝,周周真没坏心的……”
于是把王婶去黎周周家要买炉子,让黎周周开口跟朱泥匠还价的事说了。两人心满意足听了原委,回去路上还说:“王婶也好意思开口,知道她家紧,不买锅不就成了。”
“可不是想拿便宜价多买两样,难怪那么说黎周周。”
大家都是花三十文买了炉子,人顾书郎便宜十文,那也是顾书郎出了主意还刻了字出了力,王婶啥都没出,要真是二十文买了炉子,村里三十文买的不会记王婶,指定记上黎周周了。
凭啥不给她们也便宜?
现在黎周周拒绝了王婶,大家都是三十文买的,那心里舒坦了。
“不是我说,王婶这人也太省了,屋里有孙子呢,十文的还要克扣。”
“对啊,你要便宜问朱泥匠开口,又不是黎周周烧炉子,还记恨上了,背地里那么说。”
……
黎家刚吃完晌午饭。
顾兆伏案将早上写的‘化肥’单子整理起来,还是早上刚起床,周周烧炉子点醒他的。
堂屋摆的炉子晚上睡前就熄了,两个里屋都是烧炕,这样省柴火,第二天早起再就着。烧了一段时间,黎周周就炉子开始往外搬,在院子点,因为柴火烧起来味呛,还飘烟灰。
搁堂屋熏的厉害,等点燃着起来了就没事。
顾兆搭手,不过点炉子他没周周快,不由说:“要是烧炭应该更方便些,灰也小,不用搬来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