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少泽呆呆地问道:“住一辈子?”
杜殷眼睛一亮:“如果卿卿不嫌弃的话,也是可以的!”
阮少泽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反驳道:“嫌弃!嫌弃死了!我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就先说这张床吧,简直硬得像石头!”
杜殷:“……”
然而半个时辰后,阮少泽就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这张柔软程度堪比魔宫那张大床的“前木板床”。
阮少泽没放弃。
阮少泽继续挑刺。
但凡屋子里有的,什么桌子椅子墙壁窗户,全都被他吐槽了个遍。
然后一天过去,到了晚上的时候,木屋从里面看已经完全找不出它原本的模样了。
阮少泽目瞪狗呆。
他的视线不由得瞥向杜殷的储物戒指——杜殷究竟在里面放了些什么?!
杜殷虽然斗气等级不低,可折腾了这么一整天,连口水都没顾上喝,也是累得够呛,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被他随手抹去。
阮少泽却是有些过意不去了。
他本意并不是想折腾杜殷,他只是想让杜殷带他回去。
他不知道杜殷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可从表面上又看不出什么,只能感觉到如今的杜殷比往日固执十倍。
难道是因为云影?
阮少泽嘴角抽了抽,他不过是把云影叫进帐篷了一次,就把杜殷刺激得黑化了吧?何况他现在笑眯眯的样子也不像是黑化啊,和蔼可亲得很呢……就是说什么也不肯放他离开而已。
“算了,先吃饭吧。”
不光是杜殷一天没吃没喝,阮少泽忙着挑刺,也啥都没吃,只比杜殷多喝了两口水罢了。现在只觉得饥肠辘辘,就是立刻准备一桌满汉全席他也能干掉大半。
当然满汉全席是没有的,有的只是储物戒指里的干粮。
杜殷在屋外生了火,把干粮串起来烤烤热,便与阮少泽分食起来。干粮不咋地的口感顺利消磨了阮少泽的饥饿感,他将将吃到不饿,便不想再啃下去了,把剩下的随手递给了杜殷。
阮少泽发誓,他真的只是习惯了!
却不想杜殷在看到他伸过来的手之后,竟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忙不迭接过那小半块干粮,满脸幸福地吃了起来。
看得阮少泽一脸不忍直视。
饭后散了会儿步,杜殷便主动带着阮少泽去后山的山泉水边洗漱。
阮少泽本来想洗个澡的,可面对着杜殷饿狼似的目光,他只能憋屈地把这个念头收回来。
他们现在还在冷战,若是杜殷主动扑上来,他肯定把持不住,到时候酱酱酿酿一番,这手到底还分不分得成啦!
草草地在身上抹了两把,阮少泽率先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