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少泽道:“要生疏也是他生疏啊,我走的时候他才那么点儿,不记得我也是正常的。”
“好了好了,别在门口站着了,”长公主拉起萧昀的手,又朝阮少泽招了招,“你爹和翎儿都已经回来一会儿了,我们快些进去,晚膳要开始了。”
母子三人便往饭厅走去。
镇南侯已经在那儿坐着了,五年没见,除却眼角多添的几条细纹,镇南侯并无太大的变化。
阮少泽在镇南侯的右边坐下,然后便被询问了一下这些年的经历。
“听说你已经升为校尉了?”镇南侯问道。
阮少泽见他眉宇间透漏着少许赞赏,也高兴道:“是,立了几个小功,容王也挺照顾我的。”
镇南侯见他说得如此谦逊,愈发满意:“长大了,变得沉稳了,不错。”
阮少泽但笑不语。
心说那只是在你面前沉稳,要是现在有人邀请他一起出去浪,他保证比谁都要疯。
不一会儿,萧翎也出现了。
到底是女大十八变,阮少泽走的时候萧翎才八岁,如今十三岁的豆蔻少女正是花样年华,明艳得几乎能和女主宋明兰相提并论了。
“哥哥!”萧翎矜持地唤了一声,脚步欢快地来到阮少泽身边坐下,“哥哥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翎儿都快认不出你了。”
阮少泽笑道:“哥哥认不出你了才是,你长大了,出落得也愈发漂亮了,过年就要十四了吧。”
萧翎用力点头:“嗯!”
“说起来,”阮少泽看向镇南侯,“爹,我先前去国子监的路上,遇到了宋明亭,他怎么是坐着轮椅的?”
话音刚落,在场人的脸色全部沉了下来,包括镇南侯。
阮少泽一愣。
之前他没好意思直接问宋明亭,怎么现在问镇南侯都是这般反应,到底出什么事了?
长公主替萧昀夹了一个鸡腿,才放下筷子道:“这事要从一年前说起了。”
原来,当初季氏并没有如原著中那般被直接休弃,而是被发落到了伯府中最偏僻的院子,并且禁了足。虽说和被休没什么差别,但到底还顶着一个侯夫人的名头。而宋明兰没有了傅容对她疯狂的宠爱,地位也不如原著中那么高了。不过因为没有了季氏的作死,她和宋明亭的日子还算好过,宋明亭甚至在前段时间的会试中考取了会元。
可就在一个月前,宋明亭忽然出现了极为不适的症状,甚至莫名晕厥过去几次,忠义伯找了大夫来看,才知道季氏在一年前宋明亭考取举人的时候就开始给他下慢性毒药,如今毒性累积到一定程度,终于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