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招娣听着邱梅的喃喃自语,顿时又神气起来了,“人家可说了,今年粮食的价格高高的,他们一个工厂几千号人,正缺粮呢。”
邱梅就更纳闷了,这种大厂的采购部可是油水最足的,人家只会往死里压价,怎么可能开高价?更何况大部分还都是直接从粮站收的。
这也是邱梅没把算盘打到那边的原因,怕钱赚不了多少,还得被扒几层皮。
邱梅没再说话,实在是觉得这件事太过天方夜谭。
旁边的人得了底气似的又开始叫骂。
张大婶气得发抖,从里面点了一个人,“翠芬,你怎么也站在他们里面?”
翠芬是寡母,含辛茹苦地拉扯儿子长大,婆婆和公公又偏心小的,觉得她克死了自家大儿子,从来不愿意帮衬。
当初邱梅找上张大婶提出收粮后,张大婶第一个想到了翠芬,那时候买卖还没开放,双方都是冒着风险的。
邱梅实诚,每次都提前给钱。
一次去收粮时邱梅看着翠芬的孩子饿的嗷嗷叫唤,可怜地拔了地上的草根往嘴巴里送,实在不落忍,分了一小罐麦乳精送过去。
这些翠芬都忘了吗?
翠芬面红耳赤,半晌后才小声道:“对不起婶子,我得给孩子攒钱。”
高小荷冷笑一声,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她能理解大家听着高价以后更想把东西卖给闫招娣,可朝着邱梅叫骂又是另一回事了,骂的那些话也不怕亏心。
闫招娣得意洋洋,“你喊个啥,翠芬是看穿了邱梅的真面目,她该改名叫邱扒皮!”
小云宝气恼了,小手手指着闫招娣。
“呸!”
“呸呸!!!”
她还不能说话,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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