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啊?你妈能安排,我就不能安排了?”徐晔一把甩开他的手,语气很冲,徐初延脸色更冷了。
纪礼诧异看着徐晔,这还是那个从小跟着哥哥的徐晔吗?几年不见……
“奶奶还没下土,你有脾气我们以后再算。”徐初延警告说,徐晔到底是比他小,气势上就输了,低了头,纪礼早就跑了,直接去女人一桌坐下了。
“听说徐奶奶把酒厂给徐初延了。”旁边妇女八卦说,立马有人应和,“那也怪不得徐晔一家生气了,徐初延是什么人啊,就是个混小子,大学都不上呢,听说在外面跑什么车……”
“我也觉得是,你看徐家老大,在外面生意做得也挺好的,好端端给老大干嘛?老二条件不好,给老二啊。”
“也不能这么说。”稍微年轻点的女人笑道:“做生意又不是扶贫,当然是有能力的上了,老二一家这几年也没什么好说的正经事啊。”
没一会,徐初延端菜过来了,几个人立马不再说了,低头吃菜,徐初延脸色很疲惫,纪礼偷偷看他几眼,终是叹了口气,与她无关的人和事罢了。
徐初延很快也上桌了,周围有人跟他劝酒,他扯着笑接了,一口又一口,徐家酒厂生意做得好,大家都爱凑着,徐初延刚接酒厂的事,自然也要打好关系。
都是成年人了,交情和流言根本算不得什么。
吃到后面,纪礼看有人已经走了,她也起身,拿过徐家发的烟,准备离开,余光一转,忽的看到徐初延起身往后面走了。
犹豫一瞬,纪礼想了想那边的路,好像也可以绕回家。
她便起身往那个门走了,穿过徐家的走廊,后面是小门,她推开门,一股寒风涌进来,她整个脸都吹得疼。
她咬牙下了台阶,外面有猫叫,脚边正好有一盆猫粮,不知道谁放的。
她往前面走了两步,在岔口那停了下,听到有声音。
男人站在黑暗的死胡同里,吸气声伴随着风声,她咬了咬牙,似乎有亮光看过来,像极了男人眼睛里的光,她立马匆匆走过。
呼吸间都是香火的味道,空中不知道从哪个缝隙飘出来的纸钱,被风吹得更远,就像是黑夜中藏匿的情绪,总会被带走的。
二十八,徐奶奶下了葬,徐初延抱着相框,在前面第一个走着,后面跟着一大群白衣人,纪礼站在门口看着,她不懂家里的一些习惯,只听一个好心的老人家说,去世的人从家门过,要准备点吃的放在门口。
她也不便随便用了腊月用的肉,还有些苹果放在门口。
徐初延看她一眼,她有些心虚偏开头。
等人都走了,纪礼才将东西拿进去,关上门,回到空荡荡的家。
“纪礼,是叫这个名字吧。”上了车,母亲叹了口气,“听说你奶奶很喜欢她,她爸妈好像前几年去世了。”
徐初延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母亲看眼旁边的徐晔,也不好说什么,便没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