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锦堂出来时,林照南已经哼了歌。
“哼的什么?”孟锦堂笑着说道。
“《探清水河》,你听过吗?”
“没有,不过比你之前的唱的山歌好听多了,虽然还是大白嗓。”孟锦堂直白地说道。
林照南知道他说的是之前的信天游,“你连信天游和小曲都分不清,孤陋寡闻。”
“我们部队好多士兵都比你唱的好听。”
孟锦堂笑着去推大队部的自行车,林照南在他身后给了好几个白眼,她唱得肯定比他好听。
“上车吧。”孟锦堂拍拍自行车。
“骑自行车去吗?”
“我自己的私事总不好用部队车。”
“有没有自行车了?我也会骑。”
“没了,要不你载我也行,或者不去了?”说完,孟锦堂还真往后座一坐。
林照南斜了他一眼,往后座走去,“你证件都带好了?”
等林照南坐稳了,孟锦堂长腿一跨,也上了车,“都带了。”
出大队部的时候,林照南往四周张望了望,“好奇怪,你的文仙妹妹没有来。”汪文仙难道真的被她那张纸吓着了,有机会见孟锦堂都不来。
“我傍晚就回部队,没告诉她们。”孟锦堂解释,又突然停下来,“真去离婚?”
后头的半句,语气同之前的玩笑截然不同,有淡淡地哀求。
第26章
后头的半句,语气同之前的玩笑截然不同,有淡淡地哀求。
林照南故作迟疑的模样,歪着头,皱着眉,“这民政局也不能吃饭游玩,也不能放电影,既然去了,那总归是真要离婚!”
孟锦堂低头笑了笑,轻叹一声。
“坐稳了。”
凤凰自行车的车轱辘在乡野泥路上留下了长长的、弯弯曲曲的辙痕,从辙痕的这头到那头,是从旧到新。
林照南看着眼前军绿色的宽厚背影,隐隐是理不清的思绪,但最终也只剩祝福。
“今后有什么打算?”孟锦堂稳稳地骑着车,平和地闻道。
“做自己想做的事,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
“做最优秀的医生。”孟锦堂陈述着。
“你呢?对你来说,不也是重获自由吗?”她好像还真不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