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南爬上副驾驶座位,瘫在座位上,轻松地笑着。
她的小命总算又保住了!老天肯定嫉妒她又美又有才华,几次三番给她设置点磨难,却又不舍得她真没了。
远处水里,熟悉的身影还在和战士们奋战着,林照南最终抵不过困倦,慢慢睡去了。
梦里,她不停地逃着逃着,可无论她怎么往高处跑,大水似乎永远都能追上她。
“没事了,再挖几条水渠,尽快把水引出去……”
果决地指挥声被故意压轻了,随后又有慢慢升窗声,紧接着就是一条毛巾轻轻地盖在了她的身上。
林照南惊醒,从座位上弹起,就见孟锦堂皱着眉帮她把毛巾又往上拉了拉,这才又瘫回了座位。
“吵醒你了?”孟锦堂温柔地问道。
“我睡了多久?”
“半天,天快黑了。”
“你没事吧?”林照南无力地看着他,有些担心地问道。
孟锦堂摇摇头,“就是崴了脚,有些酸痛。林大伯家进了好多水,你暂时不能回去住,我们还要在这帮村民修建村子,你还可以在车上多睡一会儿。”
“哪里酸痛?”林照南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
“脚踝和膝盖,在水里泡了两天,正常。”孟锦堂无所谓地说道,又拿了另一条毛巾扔到头上,轻轻地给她擦着半干的头发,“我的战友们都说林医生如华佗在世,说你是女英雄,女英雄还是再睡一会儿吧!”
林照南一把拿掉头上的毛巾,正色道:“我问你哪里酸痛?”
孟锦堂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认真,懵懵地指了指自己右脚脚后跟。
天色暗了,林照南看不真切,打开驾驶座门,想要下车。
孟锦堂连忙阻止,“外头还下着雨,我把脚抬起来就是。”
然后,林照南看他抬脚的模样明显十分吃力,怔怔地问道:“当时可有感到弦断了的感觉?”
“水一直冲击着,阅笙差点让水给直接带走了,没顾得上。”孟锦堂尽量以轻松的姿态和林照南说着话。
不过是劳累过度,他可是军人,更不能让林照南看了笑话。
等孟锦堂把脚伸过来,林照南先往他膝盖上按压,果真听他闷声一哼。再看脚后跟出,已肿成了大猪蹄子,看不出究竟是软组织还是骨头硬伤了。
“你忍一下,可能会很痛。”林照南提醒完,就往脚后跟按去。
“没骨折,我心里有数。”孟锦堂故作轻松地说道。
林照南仔细地探着,眉头越锁越深,最后直愣愣地起身,定定地看着孟锦堂。
“你跟腱完全断裂。”
孟锦堂闻言不解,“我没有特别痛。”